陈观楼在是狱卒中,算是一个另类,不赌牌,不同流合污。他也不会做小人告状这种遭人恨的事情,不会断人钱财,更不会叽叽歪歪劝人从良,不要赌博。
虽然有人看不惯他,但,因他出手还算大方,请了好几次酒,大家还一起女票过,因此,通常没人找他麻烦,最多就是无视他。或是将巡视牢房的差事都丢给他。
陈观楼喜欢巡视牢房,最喜欢一个人巡视。别人不爱干的活,他不会抢着干,却也不会拒绝摊派。偶尔抱怨一下,也只是想装成一个正常的普通狱卒。
他总不能兴致勃勃的去巡视,一看就有古怪。
天牢的犯人就是藏宝库,他很乐意代别人巡视牢房。
甲字号房开赌局,丙字号房也没闲着。留在值房的狱卒玩不起甲字号房的高端赌局,却不介意玩一玩小赌怡情,玩十文钱一把的赌,大家都玩得兴致高涨,热火朝天。
陈观楼嫌弃值房吵闹,干脆拿起水火棍,提前去巡视牢房。
“小陈,帮我盯一盯四十号房,那小子不老实。明天就抓他打钱。”
“四十号房犯了什么事?”
“地方上的小世家,自以为是,跑到京城冲大头蒜,这种人活该被抓。落到我们手上,叫他吃点苦头,以后出去了才知道眉眼高低,不至于得罪了贵人将性命给丢掉。小陈,我们是在做好事,教那小子怎么做人,顺便收一点学费,懂吧!”
“懂!”
陈观楼没有一句废话,提着水火棍开始当差巡视牢房。
经过十三号的时候,他还特意看了眼空空荡荡的牢房。如果十三号犯人真的是隐脉,藏得可真深啊!
其实,假扮隐脉还是有操作的可能性。只要他武功够足够高,加上易容术,完全有可能蒙混过关。
两害相权取其轻。
他宁愿假装隐脉,也不会透露身怀长生道果的秘密。
隐脉只是死。
长生道果怕是死都死不成。
来到四十号房,一个典型的没有经过社会毒打的从小地方来的纨绔子弟,至今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凶险。
他用水火棍敲击牢门栅栏,“犯了什么事?”
“他们冤枉我盗宝。那分明是我家的宝贝,凭什么冤枉我。”
“就凭你身怀宝贝,还没靠山。说吧,什么宝贝?”
“一尊琉璃盏,用来送礼的。”
结果,礼物没送出去,就被抓进了天牢。
陈观楼皱眉,看着牢房里面的纨绔二百五,“你家长辈人呢?放心你一个人来京城?”
“我,我是偷偷跑出来的。”
活该!
陈观楼呵呵冷笑,难怪被人盯上,投入天牢。
这种棒槌,不敲他竹杠,都对不起自己。
他真的很好心的提醒对方,“你得庆幸自己被抓来天牢,而不是被人骗去矿山做矿奴。在天牢,最多就是挨顿毒打,只要把钱吐出来就能活着出去。被卖到矿山,你就别想活着出来。”
“你们要对我用刑?我什么事都没做啊。”
陈观楼板着脸,敲击牢门,显得凶神恶煞,“跟我叫这些没有用。我劝你要是有钱,别等大刑伺候,赶紧乖乖的将钱拿出来买平安。你在京城有认识的人吗,也可以通知你的亲戚朋友,让他们花钱保你出去。”
“我有朋友。我朋友有钱!真的有钱!这位大人,你能不能帮帮我,我不想挨打,我我不想死在天牢,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