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这么快就来了,还是一个人赶来。
这说明七哥必然有什么新的现。
正此时,白惟墉忧心询问:“明微,怎么了?”
白明微笑着安抚:“祖父,可能与江北的事情有关,明微去去就来。”
说完,白明微退了出去。
她尚未来得及与家人团聚,便连忙去书房见白瑜。
“七哥,怎么了?”
白瑜负手站于书房之内,听闻白明微的声音,他倏然转身:“明微,出事了。”
他面上的倦色清晰可见,眼白布满红血丝,面颊也被寒风冻得皲裂。
但那紧张忧焚的神情,却盖过他面上任何一种情绪。
白明微冷静开口:“七哥,慢慢说,倘若是关于沈大人的,事情尚有转机。”
白瑜点点头,情绪很快被调整过来,他道:“就在你前脚刚走后,五哥从账目中现一笔约莫六十万两的贡赋账目亏空,具体数额五哥还在计算。”
“我们怀疑倘若江北贪腐一案结案,有人会告此事,到时候死无对证,便会由户部来承担这个责任,毕竟户部主理贡赋之事,那些账目也是户部核算过的。”
白明微闻言,眼眸微微眯了起来。
冷冽的光从眼眸迸出,她冷哼一声:“原来如此,这正是江北贪腐一案背后的暗箭。”
“九殿下结案后,因此案带来的影响只是表面的,届时贡赋亏空被揭,户部当其冲,其次便是负责贪腐一案的九殿下。”
白瑜面色凝重:“六十万两的贡赋亏空,如此大笔数额,背后所牵涉的人必定不少,不知九殿下能否扛得住这么大的案子。”
白明微道:“既然这些银两被神不知鬼不觉地亏空这么多年,就意味着那些人有千百种方法可以把嘴巴擦干净。”
“这件事追究到最后,也只可能是有人来当替死鬼,只要元贞帝想要保那些人,再多的铁证也没用。所以此事只能智取,不能盲目地进行。”
白瑜问:“你准备怎么做?”
白明微很快就有了主意:“这些年元贞帝年纪渐长,太子的雄心壮志也渐渐显露出来。”
“当初他授意秦桑蔓勾结南安侯府的黄萱茹,挑唆黄轩之去劫二妹的马车,最后导致黄轩之被九殿下所杀,那会儿他的狼子野心已经露了出来。”
“后来他又因一幅水文图,从而被元贞帝冷落了数月时间。元贞帝再宠信秦丰业,也会忌惮秦丰业是太子刘昱的外祖。”
“尽管我们一时半会儿动不了秦丰业,但却可以从太子刘昱与元贞帝的关系入手。”
“太子刘昱、秦丰业,不论将他们谁连根拔起,其中一方都会受到致命打击,所以我们不能争一时之气,要从长远来看待这个问题。”
白瑜点点头:“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为今之计,解决沈大人的危机才是最重要的。”
白明微道:“七哥,此事我有主张。为了不打草惊蛇,你先去花厅与家人团聚,我安排好后便来。”
“这两日,我们就像远行归家的所有人一样,好好与家人享一享天伦之乐。”
白瑜颔:“我明白,既然你已有主张,我知晓如何做了。我先去花厅。”
说完,白瑜离开了书房。
“阿一。”
白明微轻唤一声,随着她的话音落下,一道白影来到跟前。
白衣如霜,俊朗萧然。
音容相貌,举手投足,与那人一模一样,很难叫人看出区别。
可白明微不用仔细分辨,都知晓来人是谁。
“姑娘。”
白明微道:“你传一道消息给九殿下。”
说完,白明微低声将需要传达的内容告诉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