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细妹,你果真出息了,竟敢威胁我?你和言言二选一?”虞紫瑶似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笑话一般,咯咯笑得直不起腰。
华冠侯见虞紫瑶这副模样,面露不满,他刚刚说的那么严肃,虞紫瑶却笑成这样是什么意思!
“虞紫瑶,我和那个野种,你到底选谁?”华冠侯沉着声音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闭嘴,傅细妹,你胆敢再叫一声我的言言野种,我要你好看!我的女儿本该是养尊处优长大的宝贝,却不幸遇到了一个眼盲心盲的败类父亲!害她在外受苦这么多年,今日你竟然还有有脸问这样的问题!对言言你就从没有过一丝愧疚嘛?
才八岁的年纪就被人劫走到山村里,她现在不过十五六岁,手上的老茧比咱们府上的粗使嬷嬷还要多!可你回了府连见都不见,却一口一个野种!
既然你有脸问这个问题,那我就告诉你!
你根本不配和我的女儿相提并论,你从来不是我的选择!
当初看上你真是我瞎了眼,若能再选一次,我一定不会找一个薄情寡义,冷漠无情的人!”
华冠侯听了怒不可遏,他没想到虞紫瑶这样看待他们之间的感情,他已经退让了这么多,甚至没有下狠手杀了这些野种,只是让虞紫瑶做出选择,他这么卑微,却换得了虞紫瑶一句“不配相提并论”!
“虞紫瑶,你别太过分,再三的触碰我的底线!我实话告诉你,我在秋水县剿匪的时候受了伤,不可能再让女子有孕!但我回府后,你却怀孕了,你说,那两个不是野种是什么!
我只是将你和别的男子生的野种远远送走,我都愿意忍受你红杏出墙的耻辱,你还要怎样!”华冠侯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那眼神里燃烧着熊熊火焰。
这是他作为一个男子,作为一个驰骋沙场的将军最耻辱的事,自从他知道自己那方面无能之后,他觉得天都塌了。
这和太监有什么区别?
他害怕看到妻子怜惜的眼神,他也害怕同僚知道后那讥讽的面容,更害怕他的属下知道后对他不敬。
所有的一切使得他隐瞒了下来,可如今,虞紫瑶一步步紧逼,害得他不得不说出这个真相!
说完,华冠侯犹如被抽走了气息一般,整个人没了精气神,他甚至不敢抬头看虞紫瑶的表情。
虞紫瑶有些懵,什么情况,吵架吵着吵出了一个惊天大瓜。
这个消息像惊天巨雷,震得她理智都没了,架也忘了吵。
第一反应不是那她的两个孩子怎么生出来的,而是质疑的问道“那茹姨娘的孩子……”
“我在秋水县剿匪时受了重伤,昏迷不醒,后来机缘巧合被翠茹救了,有一日我喝了药睡得迷迷糊糊,错把翠茹认成了你,醒来就和她睡在了一张床上。”华冠侯有些愧疚地解释说道。
呕,虞紫瑶听得想呕吐,这都是什么借口,不说她和朱翠茹没有一丝相像之处,就说这个男人都昏迷了,还想着做那事。
都让她觉得恶心。
“你刚刚不是说,你受了重伤,不行了吗?怎么见到朱翠茹又行了呢?”虞紫瑶听完华冠侯的解释越觉得这个男人恶心的要命。
“我在剿匪时一共受了两次伤,第一次没有伤及关键处,第二次才……”华冠侯小声说道。
在这件事上,他的确对不起虞紫瑶,但朱翠茹对他有救命之恩,又给他孕育了唯一一个孩子,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好好待她。
“我记得你剿匪成功后回侯府休养了半年才出去办差,在家的半年里为何从不和我说起朱翠茹的事!”
当初回府后,虞紫瑶见华冠侯伤的厉害,心里疼惜,那半年里,她几乎衣不解带的照顾她。
两个人的感情迅升温,那时候她虽然疲累,却也觉得幸福。
没想到,那个时候,傅细妹已经做出了这么让人恶心的事,却还隐瞒!
当初那些温情的记忆原来只是她美化的结果。
呕,虞紫瑶真想作呕。
听到质问的华冠侯沉默了,他实在是羞愧。
生了那样的事后,他拿出了身上所有的银钱,甚至将后来找到他的苗天龙身上的银钱都掏了干净,全部给了当时的朱翠茹,让她拿着这笔银钱去嫁个好人家。
朱翠茹听后也没有闹,只低垂着头接过了银子。
所以华冠侯觉得这件事他处理完了,不会出问题了,只要阿瑶那边隐瞒好,一切都会和原来一样。
后来阿瑶生了女儿,又过了好几年,阿瑶又生了儿子。
那几年,几乎是他们最幸福的时光。
可后来,朱翠茹找到了他,说她为他生了一个女儿,嫁不出去了,求他收留。
害怕阿瑶现,他慌忙的拒绝,并将她安置在客栈里,等他忙完找个人送她回秋水县去。
可还没等他忙完,就被诊断出早在八年前已没了让女子孕育的能力。
自那以后,一切都变了。
华冠侯回想着一切,现原来时间这么快,那些当初折磨他的那些事原来已经折磨了他这么久。
华冠侯想着想着,眼眶渐红。
虞紫瑶冷眼看着华冠侯这副伤心的模样,内心平静似水。
“这么多年,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内心一直以为我是红杏出墙?所以才让人劫走言言,限制子衡?可笑!傅细妹,我告诉你,我不知道你找哪个庸医诊断的,但我不容许你泼污水在我身上,孩子是谁的我很清楚,除了你我没有过第二个男人!言言和子衡就是你的子女!
你不认可以,但你没资格喊他们野种!要说野种,朱琳雨的那个孩子更可能是野种!
那么久没见面,突然带着个孩子说是你女儿,你与其无根无据的指责我,还不如去查查朱琳是不是野种吧!真是可笑至极!”虞紫瑶的话成功的让华冠侯脸色变青。
“虞紫瑶!我不允许你说雨儿是野种!你要证据,我把我心底最耻辱的事告诉了你,可你却依旧不肯承认,说什么庸医诊断?给我诊断的可是合欢圣手卢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