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冠侯一听蔡掌柜的话,立刻反驳道“不可能,阿瑶不是这样的人!你这掌柜在哪儿道听途说的谣言!”
明明是阿瑶提出的和离!
华冠侯怒瞪蔡掌柜,把蔡掌柜都吓了一跳。
不是,这侯爷到底是站哪边的啊,不是说这侯爷和夫人正在闹和离,那两人的关系应该不好才是,怎么侯爷反而维护侯夫人呢?
难道是余情未了?
大理寺卿默默分析着,在心中告诫自己不要讨好错了人,惹得侯爷怒。
蔡掌柜连忙磕头“草民说的不过是事实罢了,若是侯爷有疑问,大可看看我们的进账单。我们的米,源头都来自虞记,若是米有事肯定是虞记的米出了问题,求大人明查。”
蔡掌柜说完将最近这些日子的货单递了上去。
货单上清清楚楚记载着富贵米铺每一次进货和出货的单据,每一次出货和进货几乎都是虞记。
大理寺卿看了一眼,立刻问道“虞记米店,你们可有什么要说的?”
钱掌柜吓得不轻,这个时候他才不能承认这个米是从虞记拿的。
钱掌柜看了一眼淡定的虞紫瑶,心中也安稳了不少,他清清嗓子说道“回大人,草民不知这位掌柜是何居心,居然诬陷草民和草民的东家。
众所周知,草民的东家是虞夫人,富贵米铺的东家是茹姨娘,两者一向不睦,怎么还会一起合作做生意呢?
虞记没有买卖过一粒米给富贵米铺。”
蔡掌柜一听,急了,他没想到钱掌柜会反口,瞪了钱掌柜很多眼。
可钱掌柜丝毫不惧,一个掌柜而已,能奈他何?
他更害怕的是堂上那柔弱的茹姨娘射来的寒意十足的目光。
“大人,蔡掌柜在说谎,富贵米铺的米一直都是虞记买卖的,我们的货单可以作证!”蔡掌柜依旧强调着富贵米铺的货单。
可钱掌柜却哈哈一笑“蔡掌柜,你也是做了这么些年的米铺掌柜了,出货单至少要送货之人签字,或者是虞记米店的印章吧?可你呈上来的出货单除了写着出货的数量金额和对方铺子,其他都没有。
如何知道这出货单是不是假的呢,故意编造了一个假的陷害我们虞记呢?
毕竟就如你刚刚说:夫人和茹姨娘不和,那茹姨娘陷害我们夫人也是大有可能。”
钱掌柜知道这次他是彻底得罪了茹姨娘,可是蔡掌柜将有人被毒死之事推到虞记米店的时候,他就没了活路。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给自己争一条活路。
蔡掌柜没想到这次钱掌柜是真的要跟他们作对了!
当初为了不留痕迹,不让人现他们通过低买高卖的方式将粮食换给虞记,茹姨娘特意找他们两个人确认不要签字,印章,只要做个简单账目,各自心中有数就好。
没想到,当日那么缜密的布局,竟然被人觉且利用了。
“钱掌柜,这可是公堂,公堂之上可容你欺骗?”蔡掌柜气急败坏的骂道。
若是今日这事不能栽赃到虞记去,那到时候要惩处的可就是他了。
“草民不管你们推来推去,这个米是谁家的,草民的米是在富贵米铺买的,草民就认准了富贵米铺!
青天大老爷,求您给草民的儿子一个公道!”那老汉见两个米铺的掌柜争执不下,立刻哭求道。
争吵途中,华冠侯没有再说什么,大理寺卿猜想侯爷应该也是认为富贵米铺应该承担责任。
于是他开口道“蔡掌柜,现在人证物证俱在,足以证明就是你们米铺的米有毒,你也不用攀咬他人,立刻从实招来!否则当堂用刑!”
蔡掌柜一听,吓白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