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唠观主了。”虞紫瑶四周看了看这个房内连座椅都无,只有一张床榻,床榻旁一个小茶几,放着一个茶壶,一个茶杯,还有几本书。
虞紫瑶都没有正眼去瞧观主,拉着虞子衡,让他坐在观主的床榻上。
虞子衡有些不敢坐。
观主最讨厌别人进他的房间,更是严禁任何人碰他的床榻,之前有个师兄打扫卫生,无意间碰到了他的枕头,都被观主狠狠打了一顿,饿了四五天。
到现在虞子衡还记得那个师兄被放出来时瘦骨嶙峋的样子。
“娘,我不坐,我站着就好了。”虞子衡连忙说道。
“子衡,你记着,你是华冠侯之子,未来的世子,这道观是我们侯府供奉的,没有侯府哪来的道观,所以你不用怕,这个道观哪间屋子你都坐得!”
桂花看了一眼跪倒在地的观主冷漠说道。
观主不停点头,“对对对,子清,道观就是你家,你想坐哪就坐哪。”
可他心里却有些纳闷,这么多年都没见过华冠侯府有人来看望过子清,他都以为华冠侯是不要这个小子了,没想到今日竟然来人了。
这是要接走子清?
观主想到子清在观里的处境,不由担心起来,这子清在观里常常被欺负,不知道会不会向华冠侯府中人告状!
观主对着虞子衡笑的和蔼可亲,像一个慈祥的长辈。
“观主,你可知罪?”虞紫瑶一个妇人不便坐在男子床榻上,只能站着。
观主听到虞紫瑶这句话整个人颤了颤,又因为虞紫瑶站着,居高临下给观主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华冠侯府果然是来问罪的。
“侯夫人,不关老道的事啊,老道这些日子都在闭关清修,什么都不知情啊。”观主是个聪明人,还没等虞紫瑶开口说什么,他立马开始推脱。
虞紫瑶冷笑两声“身为一观之主什么都不知道,也是失职,享着我们华冠侯府的供奉,却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知道,这观主你也不用做了,让有能之人做吧。”
观主大惊失色,一上来就要罢去他的观主?
他立刻求饶。
“你的事容后再议论,现在你去将那些知情的人叫来,我有事问问他们。”虞紫瑶不愿再看观主那副嘴脸,直接下令说道。
没过一会儿,观里的道士全都来了。
高矮胖瘦的都有,大都二十岁上下,只有虞子衡的年纪最小,才九岁。
“这么多大人欺负一个孩子,你们道观的作风倒是与众不同。”桂花寒意涔涔的开口。
“这是我们道观的事,就不劳小娘子费心了。”一个人高马大的道士看了桂花一眼,面露不屑。
“子衡,他有没有欺负过你。”桂花无视那道士的话,只看着虞子衡问道。
虞子衡快的扫了一眼那道士,嘴巴微微动了动,但还是没敢大声说出来。
可桂花却听到虞子衡那细如蚊蝇的声音。
“他用香烧我的耳朵。”
仔细看虞子衡的耳朵上的确大大小小的圆点烫伤疤痕。
“好,我知道了!”桂花嘴角依旧噙着冷笑。
“来人,将这个道士压下去,用香去烫他的耳朵,然后切下来!”桂花冷漠的吩咐道。
没一会儿,跟随虞紫瑶和桂花上山的侯府侍卫就将那高大的道士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