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七也是,明知道六弟体弱,还让他在府里遇到这种事,这不是在害老七吗?”
司徒昊接过来皇后递出来的苗头,把这事往司徒渊身上推。
司徒楠那只藏在身旁无人能见的手,紧握着,青筋尽显。
他的脸上依旧挂着云淡风轻的笑,“二皇兄怎能把这事推给七弟呢?是我自己想一个人在他府里观赏景色的,这与七弟何干?再说了,七弟妹为了救我,如今可是昏迷在床。”
很明显,司徒楠就是不想追究司徒渊的责任。
“六弟你就是纯良,纵然这事老七也不想出在他府里,但到底是他的人照护不周,才让你遭此难,这事怎么也得算他头上。”
司徒昊不依不饶,他就是想告诉众人,他要拿此事给司徒渊定罪。
“照二皇兄这样说,那六皇弟被推落水之事,是想生在何人府邸呢?”
司徒淮就爱抓文字游戏,而且一抓一个准,把司徒昊堵得心慌慌的。
“本王没这个意思。”
司徒昊完全没有刚刚咄咄逼人的气焰,他不停地用余光关注着皇帝脸上的表情,生怕司徒淮的话让皇帝暴怒而责罚于他。
皇后脸对着司徒楠,背对着众人,在听到司徒昊被司徒淮完败之后,脸上闪过一丝鄙视。
废物就是废物,一两句话就让他下不了台,看来是她高估了司徒昊了,废物又怎么能成得了大器呢?
到底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皇后也不能表现得太得意,她很快恢复正常,但她的一切都躲不过司徒楠的眼睛。
“那二皇兄是何意?”
司徒淮步步紧逼,他就是要在司徒昊众人面前下不了台。
“本王,本王只是…只是担心六皇弟的安危,大伙儿都知道咱们的六皇弟自娘胎里带着病,他若有个万一…”
“够了!”皇帝一拍桌子,除了抱恙坐在床上的司徒楠,所有人都纷纷下跪,不敢出声。
“你们这是越不把朕眼里了,平日暗地里给自己的亲兄弟下绊子,朕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倒好,把这些腌臜手段都摆到朕面前来了,真当朕死了是吗?”
这一个个的利欲熏心,拉踩自己自己的手足,真真是让人寒心。
只是,皇帝也无可奈何,毕竟他也是这么过来的。
这是亘古不变的规则,不管有意无意于皇位,只要你身为皇室里的一员,就逃脱不了这样的逐鹿。
“都散了吧!这么多人围在这也没用!”
皇帝了一通脾气后,遣散了众人。司徒昊和司徒淮侥幸没有被皇帝责罚,得了皇帝的赦令,有多快跑多快,待久了,说多了,这顿罚逃不了。
众人散去,司徒楠的睫毛还在颤抖。一次又一次的,司徒昊揭他的老底。他最是讨厌别人总是拿他身子弱这个事来说。
他身子弱,这病是从娘胎里带来的,众所周知。可他就是不想听到从别人口中一次又一次地提醒他,他没有一个健康的体魄。
每次,那些人看他的眼神里都是怜悯。他们对他好,也只是可怜他,但他不需要任何人怜悯,他想别人以正常人目光看待他,而不是特殊的存在。
这样,只是在告诉他,他就是一个身残之人,和别人不一样。
所以,这些人从来都没有把他当成对手。
“为何,这么久都没有传来老七媳妇的消息?”
待众人散去,皇帝问路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