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年后,夫子可是要考核功课的,济元弟弟可不能松懈。”
远远的,飘来苏济宁那令苏济元烦躁的话。
苏济元瞬间觉得手中的糕点不香了,“这才回来第一天啊!兄长!”
…
司徒渊晨时嘱咐了刘全,怕苏济宁和苏济元在院子里屋里,就替他们找了几本书送来。
之前在书院,苏济宁日日书不离手,甚是枯燥乏味。如今回来了,还是如此,生活难道就没点别的乐趣吗?
苏济宁钻进屋里看他的书,苏济元则坐在廊间本着不浪费的原则继续吃他的糕点。
吃着吃着,远远地走过来一个人,苏济元那木讷地脸变得生动起来。眉眼弯弯,嘴角微微上扬。
苏济元正打算走过去跟那人打招呼,谁知,那人看清是苏济元后,扭头就跑。
苏济元便追,一边追一边喊:“春夏,你个死丫头,你跑什么跑?”
春夏到底是女子,步伐比不上苏济元,很快就被苏济元追上,并被苏济元拉住手臂,不许她跑。
“你跑什么啊跑?小爷我又不会吃了你!”
苏济元喘着气质问道。他们俩有多久未见了?难道春夏就不想见他吗?真真是个没良心的家伙!
“没…没跑,公子你…你看错了!”
春夏笑起来比哭还难看,苏济元虽拉着她的手臂,但她的身体却尽可能地与苏济元拉开距离。
往事一幕幕,她不跑还等苏济元来捉弄她吗?
从前是蛇鼠虫,鬼知道这混世魔王出了趟远门,会不会学了些新奇古怪的招式来吓唬她!
春夏觉得,还是离苏济元远点,不然早晚死在他手上。
“春夏,多日不见你倒是学会撒谎了,你若非不跑,我能追得你气喘吁吁吗?还有,若非你病跑,我会攥着你的手吗?还跑吗?”
苏济元板着张脸,他誓,若是春夏再跑他就拿根绳子把她绑起来!
“不…不跑了!公子,你放心,若奴婢再跑,别用您和小姐动手,奴婢自行打折自己的腿!您看能不能先松手,您拽着奴婢,奴婢都手有些痛。”
春夏一脸假笑,放低姿态让苏济元放松警惕。
如春夏所想,苏济元松开了手。可也就在苏济元松手的那一瞬间,春夏拔腿又跑。
眼疾手快的苏济元不费吹灰之力又攥紧了春夏的衣袖,“做甚?还想跑?”
“不敢!奴婢不敢!”
“不敢?刚刚跑的是鬼?”
苏济元不紧不慢地说道,一脸痞笑。
“没有,错觉,对,一定是公子你一路奔波劳累出现了错觉,公子还是回屋好好歇息,奴婢这就去给您铺床!”
只要能脱离苏济元的魔掌,别说是铺床,就是给他倒夜壶,春夏都愿意。
“想来也是,我和兄长这一路走来确实是挺累的。在这马车上颠簸几天,骨头都快散架了。要不,春夏,你给小爷我捏捏肩?让我舒坦舒坦。”
作势,苏济元已经攥着春夏的衣袖,摇头晃脑活动筋骨。
“公子还是放了奴婢吧,公子身子金贵,奴婢是个干粗活的,不知轻重,岂敢替公子捏肩。”
春夏想死的心都有了,还敢替他捏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