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传言说,司徒楠只因早产身子受损,调理身子是一件极其漫长的事,故而,都二十多年了,依旧还未痊愈。
甚至有传言说,司徒楠若不是生在皇室,日日以名贵药材滋补吊着命,恐早就夭折,活不到今日。
若非司徒楠不生于皇室,早在出生那日便随母而去,岂能享今日荣华呢?
“不说这些了,本王府上新来了一位厨子,手艺不错,各位就留在府上用膳可好?”
说真的,司徒楠一直不愿旁人拿自己的身子说事。在他看来,这些人不过是假惺惺,或者是可怜他。
他是遭遇不幸,可他也不愿意让每个人每见他一面便提醒他一次,他没有强壮,健康的体魄。
“本王听王妃说,六皇兄府上的厨子手艺确实是一流,做的点心好吃且花样新奇,她们这几位确实有自己的一些私心,想来见见这厨子是何方神圣!”
看人家的厨子什么的,这种唐突的要求,女子脸皮薄,怎会开口?若被外人知晓几个女子想去见一个外男,更是让人诟病。
“如此,各位更是要留此用膳。”
司徒楠笑意更浓了,只要某个人喜欢,别说是见厨子,就是把厨子跟她回府,日日给她做膳食又何妨?
“是了,弟妹身上的伤可好利索了?当日多亏弟妹舍身相救,本王感激不尽。”
司徒楠再次旧事重提。他和苏清晚能明目张胆地谈的就只有这件事了。
“楠王有心了,妾自然是大好了!不然岂敢来您这过病气给您?”
这寻常人家都忌讳带病去访客,更何况久病缠身的司徒楠。想来,他更是在意这些,苏清晚心想。
“弟妹说笑了,本王不拘这些。”
话说完,司徒楠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他看到了,司徒渊的大手附在苏清晚的手,生怕冷着了苏清晚。
“本王到时辰服药了,各位,本王后院有一处温室,里头有些只在春夏里开花结果的花草树木,各位可前往瞧个稀奇。”
司徒楠用帕子捂嘴,佯装轻咳两声,让人觉得他身子不适。
“如此,皇兄多加保重,我等自会照顾好自己,皇兄不必挂心。”
司徒渊领着众人起身向司徒楠行礼,目送其离开正厅。
“各位,失陪了,不必拘着,往日在府中如何,今日在我楠王府亦如何。”
司徒楠临走之前还不忘让在座的各位,把他这当自个的家,莫要拘谨。
“咱们这是不是给六皇兄添麻烦了?”
昭阳后知后觉,她只知自己的六皇兄身子弱,竟不知司徒楠这汤药日日不能断。
“六皇兄好可怜,那汤药苦得难以下咽,而他却一日几顿,当饭吃。”
昭阳叹息道,确实是不公平,生而为人,却过得如此苦不堪言!
“昭阳,不得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