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身体出现了问题,我又打破了自己刚做好的决定,忍不住地去关心她。
直到那些记忆的出现。
我不断地一次又一次重复着那些记忆。
她给了我唯一的偏爱。
不是对所有人的,是只给我一个人的。
她会严厉的指导我的魔咒,会温柔的抚摸我的,也会小孩子气地让我为她读绘本。
那时的她刚刚恢复情绪,一切都会表现出来。
如此生动,鲜明。
我听过很多称谓,鼻涕精、斯内普家的小怪物、身份低微的混血、油腻的老蝙蝠。
只有她会轻轻地唤我。
西弗。
带着无限的温柔和包容。
她带我走遍世界,去感受过俄罗斯凛利寒冷的风,去摘过在冰天雪地里依旧傲然挺立的草药。
这是只能在俄罗斯生长的一种草药。
她曾把那株草药在我面前晃了又晃,对我说:“西弗,你也要像它一样。”
要像那株草药一样,凌霜斗雪。
对现在的我而言,很荒谬。
但不可否认的是,我沉沦了。
她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月亮。
我沉沦在那样的记忆里,那样,美好而温馨。
我一边否认着,那是假的。
却又一边希望着,那是真的。
我不止一遍地去告诉自己。
我还需要为自己的失误去赎罪,还要再陷入那样狂乱的风波。
听到她请求让我再读一次绘本的要求时,我知道,她一定也拥有那些记忆。
说不激动那是假的。
但是…
她是一个庞大家族的继承人,是那样万众瞩目,前途光明而璀璨。
我是身负黑暗,不可饶恕的人,我比她整整大了十岁,是她的老师,是她的教授。
我还要赎罪,我还不懂爱,我更会把身边的人推入黑暗,我总会把一切搞砸,我不该有这样的心思。
我推开了她。
爱意如潮水般汹涌,看见她流泪时,我还是忍不住想要靠近她。
在她离开时,我悄悄跟在她的身后,想再看看她一眼。
“不会再出现您面前。”
听到这句话,我内心里不是喜悦,更多的是酸涩。
后来我亲自去了一趟俄罗斯。
那里确实存在着那样一种草药。
这代表,记忆里的一切都是曾经真实生过的。
可是她走了。
是我亲手推开她的。
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