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李新枝是主犯,她是从犯,两人一根绳上的蚂蚱。
楚瑾瑾说干就干,脚尖踩住顾守平手腕,只等李新枝同意。
刚从悬崖边回来,顾守平哪里还敢侥幸,目光绝望:“新枝,你真的恨到要我死吗?”
“闭嘴。”楚瑾瑾往他嘴里踢了一脚灰。
看到这种男人就想揍。
李新枝眼里忽然流出大颗的眼泪,她狠狠抹掉,一字一句道:“顾守平,我只有一个要求,把肚兜还我,从此后别让我再看到你。”
这个男人,曾经把她从绝望中短暂拉出来,转身又把她推入更大的绝望。
“你这样没用的。”楚瑾瑾太了解人性,应该就是李新枝的这种态度,才造成今天的局面,正确做法,不能有第一次。
楚瑾瑾掏出那把花里花哨没开锋的匕,一刀硬生生扎进顾守平掌心。
扎的是右手。
大片鲜血立刻喷涌而出。
顾守平想挣扎,想喊,但接着脸上挨了一拳,立刻眼冒金星,脑袋嗡嗡的响。
“再深一点,你以后别想画画。”楚瑾瑾扎的缓慢,把痛感放到最大,“你只有一次机会,同意的话点点头。”
顾守平压根没考虑,拼命点头。
楚瑾瑾拔出匕,顺便给李新枝上一课:“看吧,是不是很简单?”
李新枝:“。。。。。。”
顾守平满脸全是血:“在庄子的暗柜里。”
作为专为贵人画像的画家,他也算小有身价,有三个庄子,肚兜所在的庄子,距离这里并不远。
楚瑾瑾直接道:“李夫人,我去拿,待会去哪里找你?”
她的仁慈只对自己人,只要能拿回金矿,她不介意用肚兜重新威胁李新枝。
李新枝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怔怔看着满身又是血又是土的顾守平,好一会才麻木点头:“今晚,我去楚家拜访楚三小姐。”
说完她仿佛刚活过来般叹了口长长的气:“我身边的人大都是周国寿安排的,没几个能信任的,如果让他知道你我见面,怕是更难办。”
接着又补充了句:“他那人心计很深,又怕死,你刚大闹城门领家,应该早有防范。”
顾守平缓过来,哀求道:“新枝,我错了,肚兜我给你,但我的心里真的只有你啊。”
楚瑾瑾给他嘴来了一脚。
李新枝都拿出诚意来了,她也得表现下。
简单约定好见面方式和时辰,押着顾守平往山下走,哪里人少走哪里,等到达楚家马车这,顾守平已经被折腾的快不成人样了。
他哪里吃过这种苦,又是钻树林又是爬山沟的,但只要稍微慢点,楚瑾瑾就拿匕扎他。
女眷们都去踏青赏花了,只有马夫在原地等着。
看到三小姐押着个血人从树林里鬼鬼祟祟钻出来,惊的差点跳起来。
想问又不敢问,老老实实听从安排。
顾守平的庄子小小的一个,只有两个粗使婆子和几个年纪不小的家丁,即使顾守平让他们上也不敢上。
书房内挂着很多画,全都是人像,不得不说,画的的确不错。
楚瑾瑾看到了李新枝的,在最中间。
顾守平被打的有了心理阴影,不等问弱弱解释道:“我,我喜欢多留一份当做纪念。”
私留女眷画像,还是身份不一般的,如果传出去,能被活活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