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女儿说:“小颖,等过几天,我把你的房间重新布置好,和以前一模一样,你随时都可以回来,爸爸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
女儿使劲地点头,像在掩饰心里的悲伤一样,这样的想法让他几乎落下泪来。
前妻端着面条来到餐厅,边吃边对女儿说:“小颖,一会儿搬家公司的人来了,你在下面看着,别让东西丢了,我在上面看着,告诉他们哪些东西要搬。”
小颖点点头,将杯子里的豆浆喝完。
9点过几分,搬家公司的车来到楼下,小颖背了自己的书包,抱着一个布娃娃去了楼下,前妻指挥着搬运工人搬这搬那,把曾志聪当作空气一样,不理也不睬。曾志聪便也像搬运工人一样,一趟一趟地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搬到楼下,然后装车。
装好车,前妻将一些易碎易脏的东西搬到自己的小车上,和女儿一起上了车,开走了。曾志聪看着离去的两辆汽车了会儿呆,上楼看了看,也关了门,启动汽车向前妻和女儿租住的小区驶去。
他到时,搬运工人已经开始卸车,他便加入其中,卸车、搬东西上楼,和搬运工人一样不惜力气。搬完后,帮着女儿整理房间,铺床、摆书、贴画,一个多小时后,女儿的房间又温馨如以前的房间一样了,他和女儿都满意地笑了。
中午吃饭时间到了,他建议三个人出去吃。
“你们俩出去吃吧,我继续收拾,叫个外卖就可以了。”前妻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我和爸爸出去吃,给你打包回来。”女儿笑着说。
“好,这个主意不错。”曾志聪马上响应,真要和女儿分开住了,他心里有些不舍,希望多和女儿待在一起。
前妻不置可否。
依照父女俩的了解,知道这是默认了。父女俩高高兴兴地出了门。
他揽过女儿的肩膀,笑着说道:“想吃什么?随便点。”
女儿想了想,有些迟疑地说道:“我想吃肯得基。”
“好,就吃肯得基。”他摸了摸女儿的头。
女儿拉着他的手,跑向汽车。
女儿喜欢吃肯得基,但是妈妈说那是垃圾食品,很少让她吃,小孩子就那样,你越不让他吃的东西,他越是想吃。
停好车,父女俩小跑着走进肯得基餐厅,里面有不少人,他和女儿一起排队等候。
“我想吃鸡腿堡,还想吃鸡翅。”女儿征求着他的意见。
“没事,你想吃什么就买什么,我和你一起吃。”女儿的任何要求他都可以满足,只要是他能做得到的,他想。
“那给妈妈买什么呢?”女儿问道。
他想了一会儿说道:“你妈妈不爱吃这个,我给她点份外卖送过去,这样我们就可以慢慢吃了。”
女儿高兴地笑了:“好,这个主意太好了。”
“那你排队买,我把钱给你,我去找位子,然后给你妈妈点外卖。”说着给了女儿两百元钱,走出排队的队伍。
父女俩吃完饭,回到小区时,前妻还在收拾自己的房间,他便和女儿一起说笑着收拾客厅。
客厅里房东有沙、电视、空调等大件,都不需要再动。他便和女儿打扫卫生,收拾完后,前妻还没有收拾完,他好心地问道:“需要我们帮忙吗?”
“不需要了,已经快收拾好了。你也累了一天了,你那边也需要收拾收拾,你走吧。”前妻下了逐客令。
他走到女儿身边,抱了抱女儿,哑着嗓子说道:“想爸爸了就给爸爸打电话,有什么事情也随时找爸爸。”
女儿使劲地点头,依依不舍地连连说道:“爸爸再见,爸爸再见。”
他又走到前妻身边,跟她说:“有事情找我,我走了,你们保重。”
前妻嘴唇动了动,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他说了一声“走了”,便走出房门,随手带上门。他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听屋里没有动静,便下了楼,在楼下向女儿的房间张望,女儿站在阳台上向他挥手。
他的眼泪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