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灵白了曾志聪一眼,侧过身睡了,曾志聪从后面抱住刘文灵的身体,一会儿两人都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晨,吃早饭的时候,刘文灵说:“我这周一个人回家去一趟,去看看我爸和我妈,看他们还在生气没有,如果还在生气,就再给他们做做思想工作,你暂时不去见他们。”
曾志聪听了刘文灵的话,想了想说道:“好吧,我不在,你们也好交流一些,有什么话也好说一点。如果有什么事情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我虽然没有和你一起回去,但是我的心永远跟你在一起。”
刘文灵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你的嘴就像抹了蜜一样甜,我这辈子是逃不过你的手掌心了。”
“我这辈子就乖乖地待在你的手掌心里,不躲也不逃。”曾志聪热切地看着刘文灵。
刘文灵又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吃饭吧。”
周末,刘文灵在没有给爸爸妈妈打电话的情况下,一个人回了家。当她打开房门时,听见有电视的声音,便蹑手蹑脚地走进门,打开鞋柜的门,拿出自己的拖鞋换上,刚站起身,就看见妈妈站在客厅里看着自己。
“妈。”刘文灵动情地叫了一声,看着妈妈的眼睛,轻声地说了一声:“我回来了”。
“你一个人回来的?”朱慧的声音说不上热情,也说不上冷漠,最平常不过的语气。
“是的,我怕你们还在生气,就没有让他回来。”刘文灵的声音有些胆怯。
“唉,我们生气有什么用?人是你自己选的,以后的日子也是你自己过。”朱慧说完,叹了一口气,坐回沙上看电视。
“爸爸呢?”刘文灵在客厅里没有看见爸爸,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爸爸在书房里看书。”朱慧忍着悲伤,轻轻地回答,也不看女儿。
刘文灵轻手轻脚地走进书房,看见爸爸正在看一本纸质的学术书籍,便在爸爸身边坐下来,把头靠在爸爸的肩膀上。
“回来了?”爸爸没有看她,声音有些低沉。
“回来了。”刘文灵吸了吸鼻子,眼睛有些酸涩。
“你一个人回来的?”爸爸依然没有看女儿,眼睛还盯着书本,却什么也没有看进去。
“我一个人回来的。”刘文灵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想好了?不后悔?”爸爸的声音很沙哑,可见爸爸这段时间和妈妈一样也经历了激烈的思想斗争。
“想好了,不后悔。”刘文灵的眼泪终于溢了出来。
“想好了,就这样吧。爸爸只希望我的女儿幸福,只希望我的女儿不要后悔。”爸爸的声音也哽咽了。
“谢谢爸爸。”刘文灵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她没有擦眼泪,反正爸爸也看不见,就让眼泪滴到爸爸肩膀的衣服上。
爸爸伸出手反手在女儿的肩膀上拍了几下,也不转过头来看女儿,像是知道女儿哭了,像是安慰女儿,也像是在安慰自己。
父女俩就这样靠在一起,许久许久不说话,直到朱慧在外边叫两人出去吃饭。
“谢谢妈。”刘文灵抱住妈妈,眼泪汹涌而出。
“吃饭吧。”朱慧平静地说道。
吃饭时,三个人都沉默着,刘文灵试图打破沉默,刚想开口,眼泪就氤氲到眼窝里,怕自己流泪再影响到爸爸妈妈吃饭,就没有再开口。
饭后,爸爸对刘文灵说:“明天让曾志聪来家里吧,我想和他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