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阿姨好。”小颖已经16岁,已经长到了1米6高,身材苗条,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穿着校服,头上扎了一个马尾,显得活泼可爱,但是她看刘文灵的眼神依然有些小心翼翼。
“小颖好,又长高了,更漂亮了。”刘文灵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小颖一番,真诚地夸奖小颖。
“谢谢刘阿姨的夸奖。”小颖在刘文灵面前一直放不开,有些拘谨,不像在爸爸面前那么放松,那么自由自在。
而刘文灵在小颖面前也同样有些放不开,同样有些拘谨。
回想和小颖的相处方式,刘文灵五味杂陈。
刘文灵自从调到省台后,就住到了曾志聪的那套房子里。
也是一个周末的早晨,刘文灵听到了急切的敲门声,她穿着睡衣,正在洗漱,曾志聪穿着睡衣去开门。
“爸爸,爸爸。”
“小颖?怎么不打个招呼就跑来了?”曾志聪既高兴又意外。
“我想给你一个惊喜,就悄悄地跑来看你了。”小颖兴奋地说道,欢快地跑进屋,东瞧瞧西看看,跑进自己的房间,从里面传出惊呼:“哇~,我最喜欢的布娃娃。”小颖抱着布娃娃倒在床上,欣喜地喊着、亲着、叫着,在床上滚来滚去。
“小心鞋,小心鞋弄脏被子了。”曾志聪爱怜地在一旁提醒。
刘文灵在卫生间里擦护肤霜,她犹豫着要不要主动出去和小颖见面,她担心她出去了会影响父女俩的和谐欢乐的氛围。
“布娃娃和床上的被子你都喜欢吗?”
“喜欢。”
“这些都是刘阿姨给你买的,都是刘阿姨洗干净给你铺好的。”
刘文灵能听出曾志聪的用心,他是想让小颖知道她的善良和爱心。
然后是久久的沉默。
刘文灵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显然小颖以为她喜欢的这一切,是她爸爸准备的,没想到是一个不熟悉的外人准备的,她愣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好。
“小颖,你过来见见刘阿姨,和刘阿姨打个招呼。”
过了一小会儿,曾志聪拉着小颖的手来到卫生间门口,笑着对刘文灵说道:“文灵,小颖来了。小颖,叫刘阿姨。”
刘文灵和小颖四目相对。
“小颖好。”刘文灵眼里含着笑,双手相互揉搓着,让护手霜更好地吸收。
小颖的眼里有困惑。她见过刘阿姨,对刘阿姨说不上有好感,也没有什么坏印象。她在爸爸结婚那天,从妈妈那里知道爸爸结婚了,知道爸爸的家里会有另一个女人了,但是真正见到时,她还是感觉有些突然。这里曾经是她、她妈妈和爸爸的家,可是现在,这里住进了另一个女人,那种感觉,那种从心底的排斥油然而生,但是,她答应过爸爸,要好好和刘阿姨相处,不能让爸爸生气。
“刘,刘阿姨好。”小颖嗫嚅着,有些不知所措。
“小颖吃饭了没有?”曾志聪马上找话题,不希望出现僵局。
小颖疑惑地看看刘文灵,又疑惑地看看爸爸,摇了摇头,马上又点了点头。
“你又摇头又点头,到底是吃了还是没有吃。”曾志聪笑着问道。
“没吃。”小颖轻声说道。
“我们也没有吃,我们今天早晨去肯德基吃早餐。”曾志聪今天是真的很高兴,他已有段时间没有见到女儿了,他希望女儿能接受刘文灵。
“肯德基的粥很糯,很浓,很香,那小油条又脆又香,上次还是你带我去吃的,好久没有吃了,我都想吃了。”曾志聪用小颖喜欢的美食诱惑她。
小孩子的心里装不了那么多事情,小颖听着听着眼睛里就放出了光:“我也是上次和你一起去吃后,就再也没有去吃过,走,吃肯德基去。”
曾志聪和小颖同时将目光看向刘文灵,刘文灵不能扫了父女俩的兴,也笑着说道:“好啊,我们换好衣服就去。”说完走进卧室换衣服去了。
“小颖,你在这儿等我们一会儿,我也去换衣服。”曾志聪安顿好女儿走进卧室,反锁了房门,把刘文灵拉进自己的怀里,在刘文灵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亲爱的,爱你。”他其实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能感觉到刘文灵也对小颖的突然造访有些不适。
“换衣服吧。”刘文灵微笑了一下,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干脆什么都不说。
换好衣服出来时,小颖的神态已经自然了很多。一路上她和爸爸愉快地交谈着,谈论着学校里的事情,谈论着她的小伙伴,偶尔也会提到她妈妈。她提到她妈妈时,曾志聪就不接话,或者转移话题,而本来就很少说话的刘文灵更不接话,自然就转移了话题。父女俩的共同话题,刘文灵也很少能插上话。为了让刘文灵也加入到共同的话题中,曾志聪找了几个话题都没有成功,多数时间是父女俩在交流,而刘文灵含笑地在一旁听着,偶尔点点头或者附和两句。
一天下来,刘文灵觉得特别累。
第二次小颖来的时候,曾志聪单位里有突事件要处理,他只得丢下刘文灵和小颖赶到单位去解决问题。
有曾志聪在,刘文灵可以不操心,她只要带着笑脸不让曾志聪和小颖感到尴尬、感到难堪就行了;可是曾志聪这个中间联系人走了,刘文灵就有了些压力。
“小颖,你会下棋不?”刘文灵终于想到了一个两个人可以一起玩的游戏。
“我只会下五子棋。”爸爸不在,小颖看刘文灵的眼神有些胆怯。
“那我们俩下五子棋。”刘文灵高兴地说。
家里围棋、象棋、军棋都有,于是刘文灵拿出围棋,俩人坐在茶几旁,开始厮杀起来。
在下棋的过程中,刘文灵现小颖在下了一手好棋后,看她的眼神有些得意,但又不敢完全表露出来,神态很可爱,便笑着说:“你这手棋下得不错,不过呢,要赢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我可是下围棋的,你会下围棋吗?”
“我不会下围棋,我经常和同学下五子棋。”小颖渐渐地和刘文灵熟悉了,话也慢慢地多起来。
两个人下了接近两个小时的五子棋,曾志聪才从单位赶回来。
然后他们去吃了小颖爱吃的烫鸭肠。
饭后,曾志聪送小颖回去,刘文灵先回了家。她故意不去送小颖,想让父女俩说些心里话,更好地交流感情,更好地了解小颖的真实想法和要求。
小颖到家2o多分钟的路程,曾志聪差不多用了两个小时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