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周末柴宁因为手头有事,并未下来玉溪,也拒绝了余长上去找她的打算,周六余长去了她家帮她浇了花水,又打扫了卫生。做完这些,余长躺在柴宁的床上,闻着淡雅的香气以及柴宁留下的温香呆。转眼,时间来到周一,正常的晨会和周例会结束后,余长回到自己的工位时,接听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那头道:“你好,我是柴宁的母亲王玉琴,下午两点,我在新城路的上岛咖啡等你,我们谈谈。”说完这句话,还未等余长回应,对方便挂了电话,看着手里的手机,余长有些想骂娘的冲动。柴宁的母亲?她找自己有什么事?其实不用猜也知道,她找自己一定和柴宁有着脱不开的关系,准确来说,应该是和两人的爱情有着莫大的关系。余长知道,迟早会有那么一天,只是没有想到,这天来得如此之快。不过他心中早已想好了对应的话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怕个毛线。下午向人事经理请了半天假,余长如约来到上岛咖啡,在二楼一个靠窗的座椅上看了一个中年少妇,她身穿一身紧身旗袍,年近五十,但皮肤保养得好,肤色也和柴宁一般,白皙的仿佛玉藕。神色和柴宁有着几分相似,不用猜,便知此人便是柴宁的母亲王玉琴。余长看向她时,她也看向了余长,随之,看着身材高大,剑眉醒目,气宇轩昂,眼神中透着自信和深邃的余长,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亮。余长走近先开口道:“你好,阿姨,我是余长。”王玉琴看了一眼卡座,淡淡道:“坐吧!”余长解开西服的扣子,缓缓坐下,看着打量自己的王玉琴,道:“不知阿姨找我有什么事?”王玉琴也不废话,道:“你应该知道我来找你的目的。”余长心中清楚,但还是问道:“我不知道,还请阿姨明示。”“宁宁是我唯一的女儿,追求她的各行各业翘楚不说一千,也有八百,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和花言巧语,让她和你在一起,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以我们柴家的地位和身段,你无论从哪些方面讲都配不上她,我希望你离开她。”余长微微一愕,虽然猜到了王玉琴此行的目的,却没有想到她会如此直接,不过他面色如常,摇了摇头,道:“抱歉,阿姨,我们两情相悦,彼此倾心,你说的要求我做不到。同时,我也并未用任何手段,也没有花言巧语。”“年轻人,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希望你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差距。”自知之明几个字让余长心底的怒火升腾而起,如果对方不是柴宁的母亲,说不定他现在已经破口大骂了,但现在他只能尽可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因为一旦怒,非但不能解决认识事情,反而会适得其反,让对方越看扁自己。“我知道宁宁家身世显赫,而我的父母是地地道道的农民,如果非得这样对比,我家确实没办法和你家相比。但是,爱情和家室有什么直接的联系么?为何要以物质去衡量爱情,为何要让好好的一段感情充满了铜臭味?我和宁宁在一起,是真心相爱,我们可以凭借自己的奋斗和努力创造属于我们自己的生活,那样的生活也是我们所追求的。”王玉琴见余长丝毫不示弱,心里的怒气也被激,道:“哼。。。。。。创造想要的生活?笑话,你能给她什么?一日三餐,还是车贷房贷,亦或者柴米油盐?再者,你站在了什么样的高度,说出了这些话?就凭你现在一个销售经理?你知道吗?有些东西并不是有想法有信心就可以做到的,现实残酷,还请你多看路。”“销售经理怎么了?我不去偷,不去抢,凭借自己的努力打拼,我赚的每一分钱都是干净的,都是快乐的。同时,你所谓的家世显赫?这样的生活和家庭氛围是宁宁想要和追求的么?你了解自己的女儿么?你懂她需要和想要的是什么?阿姨,我敬你是宁宁的母亲,对你礼敬有佳,但是,请你不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对我实施批判,你没有这个资格。”余长这句话一出,可以明显看得出王玉琴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无比,胸脯不停地起伏,可以听见银牙紧咬的咯咯声。“你。。。。。。你。。。。。。”王玉琴连说了两个‘你’字,都没能说出一句话,余长接着道:“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公司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余长刚要起身,王玉琴又道:“我可以让你从道玄科技消失,也可以让你在这个行业找不到任何工作,不要怀疑我有那样的能力和实力。”听了这句话,余长笑了,摇了摇头,道:“你这是威胁我么?”王玉琴看着余长有些火辣却又几近冷静的眼睛,也不甘示弱,道:“我就是威胁你,怎么了?”余长道:“这就是上层圈子人的素质?充满了满身的铜臭味和尖酸,站在所谓实力的制高点对普通人实施审判?我不怀疑你有这样的能力和实力,我也不怀疑你会这样做?但那是你的事,你尽管去做好了。”王玉琴见来硬的不行,便强烈控制着自己的怒火,沉声道:“说吧,需要多少钱,才肯离开我的女儿?”闻言,余长笑了,笑得很冷,也很讽刺,道:“你这是在可怜我?在你眼里,爱情是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你女儿的幸福可以用充满腐朽味的金钱来衡量?怪不得宁宁说你们这些人充满满身的铜臭味,除了有钱,什么也没有?你们才是最可怜,最穷的人。”“你是宁宁的母亲,但你了解宁宁么?知道她想要什么,想追求什么?你不知道,你只会用你所谓世俗和上层社会的目光,站在你虚构的所谓道德的制高点,大放厥词。怪不得宁宁不愿回家,不愿和你们相处,你们除了给予她血缘之外,你们给她什么?”余长的话居然让身为柴宁母亲的王玉琴居然连一个字都反驳不了。“她开心的时候你们在哪里?不开心的时候你们又在哪里?生病需要人照顾的时候,你们是否照顾过她哪怕完整的一天?她的童年,你们是否给予过她应有的爱?为什么宁宁十八岁之后就自己出来打拼,奋斗,自力更生,以你们的家世,她有必要么?没有!”“但是她宁愿出来吃苦,也不愿在那个家再继续待下去,不愿意你给她安排所谓的上流社会的相亲,联谊。。。。。。难道你们还不明白为什么吗?她对你们所谓的上流社会充满了鄙视和不屑,对你们这种审判世俗的眼光充满了深深的憎恶。”余长说完这些,只觉心中一阵放松,而王玉琴的脸色则是阴晴变化,全身都被余长刚才的话气的浑身抖,说不出一个字,胸中的怒火几乎如火山般随时都有可能彻底迸。说完,冷冷看了王玉琴一眼,不待她有任何回应,便毅然决然离开,这里他一秒钟都不想再待下去。身后传出王玉琴的声音:“你会后悔的。”余长冷笑回应,出了上岛咖啡,他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虽然刚才骂得痛快,但心中却并不像想象中那般舒畅,反而有一块石头压在胸口,让他呼吸艰难。但王玉琴来找自己这事,他不能告诉柴宁,本来她和母亲王玉琴的关系就不好,如果因为这事,让母女俩反目成仇,这不是余长想看和愿意到的。并且,有些压力,就应该男人独自去承受,去面对;有些痛苦也只能男人自己慢慢咽下。回到公司,余长拉了一张凳子在窗台处不停地抽烟,而这时柴宁了条信息给余长:“陈县长明天下午两点半有时间,不过只有15分钟左右,所以估计你们需要尽可能精要和简洁。”余长仅回复了一个‘嗯’字。柴宁似乎通过这个字感知到了余长心情不佳,便道:“怎么了?”余长不知怎么回复,过了五分钟,掐灭手中的烟,道:“没,刚才在忙。那行,我和宋雨佳商量一下,明天下去拜访他。”“嗯,需要什么帮忙随时和我说。”“好。”“这个周末下来看你,等我。”“好。”被王玉琴一扰,整个下午余长都没有了工作的兴致,在公司浑浑噩噩混到了下班,他信息给李铭和薛斌,约他们喝酒。李铭一听有美食便欣然答应,而薛斌道:“你俩先去,我下班有点事,晚点来。”余长和李铭正准备一起走,却见到方琳走来,道:“你俩鬼鬼祟祟想去干嘛?”李铭道:“吃肉,你去吗?”方琳道:“当然了,你们两个,要不是被我逮着,是不是不准备带我?”李铭道:“除了我,就你能吃,带了你,我怕你和我抢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