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成柯办公室坐了五分钟,见有人找他,两人便告辞。离开他的办公室后,任倾晨终于忍不住,道:“余总监,你怎么那么厉害?听你讲到技术方面,我感觉你是技术员,而不是销售员,但我观察你对客户的心理把控,言谈举止,抓重点,又觉得深不可测。。。。。。我感觉自信心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前面几年跑销售,我似乎都是用脸皮贴着去的,没有任何的专业性可言。。。。。。你好强,好厉害,只是太打击人了,我一直在维系的客户,还不如你的一次拜访和一次谈判。”看得出,任倾晨确实有些气馁,不过,这也很正常,能够认识到自己与别人的差距,这本身就是一种进步。“现在明白我开会时和你们说的了吧?销售员先要认清楚自己的段位,当自己处于低段位,也就是【利剑无意】时,要多跑,积累量,量变才能引起质变。”“至于技术层面,这个需要时间,需要有意识去深入学习,不是一蹴而就的。还是那句话,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金字塔也不是一两天建成的,慢慢来吧!”任倾晨笑道:“要是你能一直陪我跑客户,就太好了。”余长白了她一眼,道:“你想的美,旧锡市场我暂时就陪你跑一中和四中,不管结果如何,我下一步工作,都将暂时转移到应收款的回收上。”闻言,任倾晨神色稍显黯然,不过随即又道:“你真决定处理应收款的事情?”余长重重点了点头,道:“避不开,逃不过,只能顶上。”“那你要碰壁和吃亏了。”任倾晨随意道。“怎么,你想看我的笑话?”余长神色稍凛道。“我哪敢呀,只是。。。。。。我不笑话你,但公司一定有人等着看笑话。不过,我支持你,如果需要我帮忙,我也义不容辞,哪怕要让我去碰壁。。。。。。谁叫你帮了我这么一个大忙呢!”余长暗叹了一口气,也不再纠结这个话题,道:“这样,你条信息给张成柯,约他晚上一起吃饭,看看他的态度。”任倾晨闻言,连忙给对方了条信息,而余长观察着她,见她眉头渐渐紧锁,嘴角还露出了不屑之色,便问道:“怎么了?”任倾晨哼了一声,道:“这个张成柯就是一老色b,他答应吃饭,但只能我和她两个人,你说他是不是老色胚?”余长轻笑一声,同为男人,自然明白张成柯单独约见任倾晨的意思,便道:“嗯,没事,你就答应他呗,我在背后给你保驾护航,他不能把你怎么样!”任倾晨小嘴嘟喃,眼中似有怒意,道:“这样的人让我恶心,要不是工作需要,我直接不想理他。你不知道,每次我拜访他,他那色眯眯的眼睛老是盯着。。。。。。人家那里看。”说完最后几个字,见任倾晨俏脸微红。余长自然明白她说的“那里”指的是任倾晨那宏伟的雪鸾,说实在的,从总体而言,第一眼见到任倾晨,应该很多人都会被她那高耸胸脯所吸引,毕竟相比身体的其他地方,那里委实过于明显和惹眼。“嗯,我们销售面对的客户众多,什么样的人都会遇到,我们能做的就是全力保护好自己。在这方面,一般建议不单独行动,在和这样的客户单独约见前,一定要告知公司的人,再者,这种约见,无论如何。。。。。。不管客户如何糖衣炮弹,也不能让自己喝醉,要保持着最后的清醒,只要人清醒,别人就不能有机可乘。”任倾晨微叹一口气,点了点头道:“嗯,你说的我都知道。那怎么办?答应他了?”余长点头,道:“嗯,答应他,但你一定要带着目的去。直接就跟他说,选择你的方案,用你的参数,看他怎么回复,同时也直接试探他,这个项目成了,他想要多少?最好能有个绝对值。”“那如果这两个问题他都不答应或者不开口呢?”“那就想办法让他开口,让他做出承诺,否则他单独约见你,除了他占了便宜,对于你也就失去应有的意义了。”张成柯约吃饭的地方是一条商业街的二楼卡段雅座,余长在不远处点了一份西餐,透过玻璃窗子,刚好可以看见两人所在的位置,只不过距离较远,看不清两人,更不知道两人谈了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张成柯点了酒,并要求任倾晨陪他喝。等待的时间是煎熬的,也是漫长的,余长给柴宁开了视频,她挂断了,过了好一会儿,柴宁才回过电话。电话中,她的声音稍显疲惫。余长问她:“怎么了,感觉你好疲惫的样子。”“助理的工作不适合我。”余长笑笑,道:“我们家宁宁那么聪明,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倒你么?”“总部还在开股东会,李振海主持会议,讨论扩充市场的事情。公司极有可能在楚雄、迪庆、版纳、临沧等地开设分公司。”闻言,余长微微一惊,不过随即释然,以道玄科技这几年的展势头和市场占有率,在这些地方开设分公司,更有利于业务的开展。但是,有一个问题,道玄科技这几年的人才储备做得不是太好,如果这几地都开设分公司,那么谁去负责呢?难不成临时招人,临时组建团队?如果真这样,这几地的团队至少需要两年的时间才能成熟,而这个过程需要烧很多钱。“一次性要开设那么多分公司么?”柴宁幽幽一叹,道:“李振海的意思是,快刀斩乱麻,既然要烧钱,索性就彻底点,道玄科技有着成熟的管理制度和理念,几个分公司同时成立也不会对公司造成脱节影响,而有股东提出,逐步成立,有过渡过程,比较利于新公司的展。”余长心中暗道:两种观点都没有错,就看公司的资金了。股东考虑的是资金风险,而李振海考虑的是一气呵成。“这些是股东们的事情,我就不表意见了。这周你下来么?想你了。”电话中传来柴宁娇笑的声音,道:“嗯,这周我坐火车下来,你来车站接我。”挂断电话后,余长陷入了沉思,如果股东会通过了成立新公司的决议,那么谁去负责呢?如果不考虑柴宁个人的意愿,她必然会成为李振海的候选人之一,因为从资历,业务能力等各方面而言,柴宁都比较合适。看了看表,现已经快九点,但任倾晨和张成柯的酒局还未结束。余长不清楚任倾晨的酒量,生怕她为了目的,真将自己喝醉了,便了条信息道:“怎么样,快结束了么?”目光穿过黑夜,能够依稀看见任倾晨,只见她杵着下颚,似有醉意,而对面的张成柯似乎在自言自语。余长觉得酒局到现在这个阶段,如果还没有结果,那么再往下,也大概率不会有好的结果。这时,任倾晨看了一下手机,仅了两个字:“醉了。”余长道:“别喝了,如果目的不能达成,我们再想办法,适可而止,尽快结束吧!”大约过了二十分钟,任倾晨的电话打来,而余长下意识看了一眼对面,两人已经离席,便起身接通道:“喂。”电话中没有传来任倾晨的声音,却响起了窸窸窣窣以及张成柯的声音,道:“要不去唱歌吧?我们就这个项目再深入讨论一下。”任倾晨道:“张哥,我喝醉了,改天吧!我要回酒店睡觉。”张成柯道:“那我送你。”“不用,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明天我再去办公室拜访你,届时我们再讨论。”余长的手机一直贴着耳朵,可以明显听出,任倾晨的声音已经沙哑,带着至少七分醉意,而张成柯生龙活虎,丝毫没有醉态。余长对张成柯的判断是:有色心没有色胆。他单独约见任倾晨无非就是想要获得利益,趁此机会沾点便宜而已。但却听电话中的张成柯道:“如果要讨论就今晚吧,明天我忙,没有时间。”听到这里,余长眉头一紧,难道自己对张成柯的判断有误?他既有色心也有色胆?这句话后,便传来了任倾晨的声音:“张哥,你别这样。。。。。。我。。。。。。自己能走。既然张哥明天忙,那我。。。。。。改天再约你吧!”“过了今晚,我可能就没有时间了,要知道,现在的项目竞争激烈呀,错过了可能就错过了。”这是张成柯给任倾晨上眼药了。余长知道轮到自己出马了,他可不想任倾晨为了项目,做出一些不理智的行为,同时也不知道张成柯下一步会做什么。他出现在两人面前时,可以明显感觉到任倾晨神色微松,而张成柯却是一脸讶然,正准备去搀扶任倾晨的手也停留在了半空。余长道:“张老师,好巧呀,你们也在这片吃饭。今天我约了教育局教科处的阮科长吃饭,就在对面,刚刚结束。阮科长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