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去洗手。”
见到丘比就要冲上来,女孩连忙制止了对方,让他先洗手,洗完了再吃。
等到男孩离开后,女孩来到了门口,将教堂的大门缓缓关上,外面还是一片冰天雪地。
三年了,战争没有停歇,反而愈演愈烈。
男人女人们都上了战场,只留老人和孩子在家留守。
而过了十九岁,女孩就必须应召入伍,成为国家的一名士兵。
她本来以为没有人会注意到她,但是一个月前来了一群不之客。
三名士兵和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就是过去的修女,三年前拿着物资跟随大队伍离开,没想到再见面时已经物是人非。
女人面黄肌瘦,脸上还有着烧伤,右臂无力的垂落,骨瘦如柴,这只手臂应该是断掉了,但是没有钱治疗,所以就坏死了。
女孩到现在还记得女人的目光,那是坠入地狱才会出现的绝望眼神,还要把所有人都要拉入地狱才行。
那些伤都是她在战场上受的伤,当时那一批难民最后全部都被抓上了战场,只有女人活到了最后。
那时候她还有着固定的食物来源,但是残疾后成为弃子,后来流落到街头乞讨。
之后看到了一篇告示,为了十个铜币,将女孩的信息告诉了军官。
女人刚好知道女孩的生日,觉得这就是天降的财富,在女孩的面前还侃侃而谈,说这是她的运气和机遇。
军官的本意是直接带走女孩,不过女孩争取了一个月的时间,所以临走前军官只是将告示交给了女孩。
如果要问怎么争取的,那当然是靠着拳头,将两个军官直接打服了。
送走了军官和女人,女孩重新回归了日常生活,并没有太多的改变。
她没有让其他人知道丘比的存在,也暂时没有告诉丘比自己要离开。
等到这次生日之后再说吧,这就是女孩的打算。
关上了门,回到了大厅,桌子中央是蛋糕,对面是浴缸,旁边是丘比,另外一边放着酒壶,那是女孩自己酿的酒。
在这种寒冷的天气,喝一瓶酒是真的享受。
“祝我们生日快乐。”
简单又隆重的举办完生日的仪式,女孩开始和丘比分蛋糕,并且给对方分了半壶酒。
丘比抿了一口,眉头皱得飞起。
“哈哈哈哈,酒这个东西喝多了就会习惯,不用着急慢慢来,对了,你也要喝一点吗?”
女孩朝着对面的浴缸说道,里面的小鱼给了女孩一个白眼,意思是你见过鱼喝酒的吗?
这么长的时间,女孩已经现了小鱼的异常,不过她对此非常高兴,三人组成了一个小小的家庭。
“喝一点点嘛。”
女孩笑着将酒杯放在鱼缸上,小鱼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好奇心战胜了理智,张大了嘴巴想要尝一尝。
“哈哈哈,你会喜欢上这个味道的。”
女孩给小鱼倒了三滴酒,也是怕对方一开始都不适应。
然后所有人都看着小鱼的反应,小鱼的嘴巴张合,似乎在品尝酒的味道。
接着鱼的身体开始快抖动,竟然哗啦一声从浴缸里面跳了出来,笔直地跳入了酒壶之中。
看的女孩一阵惊呼。
“快快快,快把它取出来,那里可都是酒,不是水啊。”
丘比也给女孩一个无奈的表情,既然知道那是酒,那你还给它喝。
不过两人还是眼疾手快,迅将小鱼从酒壶里面倒了出来,然后将其放回了浴缸之中。
看到小鱼还是那么的生龙活虎,两个人都不由得松了口气。
见到小鱼在浴缸里面吐气泡,两人不禁相视一笑,生日仪式有惊无险的结束了。
在厨房里女孩看着认真洗碗打扫的丘比,最终还是没有将自己要参军的事情说出来。
如果小鱼没有将那些酒浪费掉,或许自己就有足够的勇气说出来,但是她现在觉得对丘比无比愧疚,无论如何都开不了这个口。
当天晚上,女孩在龙神大人的雕像前祈祷了一晚上,希望丘比、小鱼还有这座教宗不要受到打扰。
而在第二天,丘比起床后准备早餐,只在桌子上见到了一封信。
信里面写着女孩要前往战场的事情,并且叮嘱丘比要照顾好自己,信里面写了密密麻麻,丘比却来不及看完,从大门里面追了出去,看着外面白茫茫的大地,哪里还有女孩的身影。
他想要大声的呼喊,但是他做不到,他连舌头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