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她现一个更为严峻的问题。
今天自己还要去找他学琴吗?
去的话,见到他肯定会尴尬。可是贸然不去,又感觉有点可疑。
“啊。。。。”她在床上哀嚎,到底去还是不去,好难啊!
不行,得去!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给自己打气,千万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让他现什么端倪,那不就前功尽弃了!
恩,她果断从床上下来,凭着一腔热血洗刷完毕。还没走到门口,勇气就耗光了。她手抓着门框,不行。。。。。我今天见到他,会尴尬死的。
她脑子里就好像有两个小人,一个在说:“去吧,昨天你亲他的时候他在睡觉,根本就不知道。”
另一个小人说:“可我自己知道啊,我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第一个又说:“可你不去多可疑啊!你想就这样被他察觉,然后所有的努力付诸东流吗?”
另一个反驳道:“今天不去怎么就可疑了。”
这两个小人,谁都没办法说服另一个,在她的脑子里吵的不可开交。
“啊!!吵死了!!”她蹲在门口抱着头叫道。
“沈清姑娘。。。。您。。。。这是怎么了?”望茵从外面走来,看到她不知是怎么了,似是很痛苦,问道:“您。。头痛吗?”
林晚芷见有人来,只能起身,含含糊糊的说道:“恩。。。。”
“那我给您叫大夫吧!”望茵担心道。
“啊。。不用了。。。”她反应过来,心想可千万不要再让那个庸医给自己看病了,再看下去,说不定连青菜黄瓜都没有了,药也不知道会变得有多苦。
“您来是有什么事情吗?”她赶紧转移了话题,毕竟自己刚才的确很奇怪,最好让望茵赶紧忘掉自己刚才的失态。
“哦,对了,我来是告诉您,公子吩咐,说琴还没有修补好,您今天可以不用过去学琴了。”
“什么!!”她听完后一下就活了过来,转而高兴的回道:“好的!”
她说话的声音很大,吓了望茵一跳,她也察觉到自己的反应有点激烈了,解释道:“我是觉得学琴太难了,今天正好可以休息一下。”又嘿嘿的干笑两声。
望茵看她这说谎话不打草稿的样子,也是笑了,明明是拿到想要的东西了,就不想去公子那里虚与委蛇了。她假笑道:“哦,那我就先告退了。”
“恩,慢走!”林晚芷看着她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有些不知所措,难道她现什么了吗?这个借口不好吗?
回到屋里,她将门关好,喝了一杯昨晚剩的凉茶。冰凉的液体进入胃中,她感觉自己清醒了些,“不行,我现在太草木皆兵了。”
又使劲摇了摇头,她将昨晚偷来的信拿了出来,从拿到到现在,她还没有看过呐。
就两封,都是安昌王的亲笔书信,是温言特地挑选出来的。
刚打开信封,温言的脸就出现在信纸之上,她快将信拍在桌子上,平复着心跳。闭上眼深呼了好几口气,才颤巍巍的重新拿起信纸。
还是温言的脸,尤其是他那张薄唇,格外突出,她伸出拳头冲着信纸,“不就亲了你一下嘛,你再出来我就揍你了!!”
又将脑袋在桌子上磕了好几下,才鼓起勇气拿起信看了起来。
信上的内容很少,第一封是威胁,说如果再不提供粮草,两人的约定就作废之类的,第二封是服软,说如果现在就提供粮草,则可以在两人约定好的好处之上再加三座城池。
“三座城池?”这是什么意思,她摸着下巴思考。
“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慌忙将桌子上摊开的信收了起来,来到门口开门。
万万没想到,门口的人竟然是温言!这个她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
温言早上也是怕见到她尴尬,才让望茵过来通知她不用过来了。可她真的不来了,他竟感觉到无比的空虚。
他在屋里坐立难安,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我要见她。还没等自己恢复理智,人已经来到了她的门外,还敲开了房门。
他没想到自己矜贵自持了这么多年,今日如此失控是为哪般!
“沈公子不是让。。。。望茵来。。。。。。说今天不用练琴了吗?”她结结巴巴的说道。
他却始终没有回答,眼睛一直盯着她一张一合的嘴唇,心想昨天晚上就是这张嘴亲了自己吗?
“沈公子?”林晚芷见他不答话,还失神似的一直盯着自己。
“哦。对。”温言恢复了清明,他摇摇头,说道:“我来是想问问沈清姑娘要不要下棋?”他临时找了个蹩脚的理由,感觉自己现在跟她很像,借口张嘴就来。
“下棋?”她没想到温言竟然是来找自己下棋的,不对,昨天就是在棋盘桌子下找到的信件,他今天特意过来找自己下棋,难道是他真的现了什么,来点自己的吗?可看他的样子又不像是现什么的样子,似乎真的只是来找自己下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