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谦说完,也不等上官仁回答,便自行强撑着起身,准备穿衣服离开。
该说的他已经说了,该做的也都做了,皇帝对他有愧,他心里清楚,这也是这些年他稳坐帝前红人的最大原因。
“谦弟,不论是你还是镇国公府,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你们有任何逆反之心。
他们两情相悦,我给他们一道赐婚圣旨就是。只是这谁娶谁,可有商定?”
作为皇帝,虽然理智告诉他这一文一武是忠诚的,但是多少还是会有些疑心。
是他毁约在前,回京登了高位。
也是他先行娶了皇后,抛弃了许谦。
而后又是他在他酒后,诱惑他从了自己。
还是他的贵妃,让他的正室夫人死于难产,让他一直独自一人,让他的孩子没了母亲。
如今还是他,禁锢他于身边。
许谦昨日能因为担心他的安危,主动来找他,就已经表明了他的忠诚。
今日更是挑明了两个孩子的关系,如实禀报,他确实不该再有所怀疑。
看着脸色苍白得与自己无异的许谦,更衣都变得缓慢,上官仁走过去帮着他穿好衣服。
心情复杂的对着许谦说道。
何况镇国公府,如今在民间的声望极高,甚至有功高盖主的嫌疑。
可镇国公府如今只有司马震霄和司马怡,一对兄妹两人。
司马震霄选择任何一个大臣之女结亲都是威胁,就算是小门小户之女,有了后代,这份功绩就会一直存在。
若是选择许一诺,反而是让皇室没了后顾之忧。
这也是许谦最后一句话的意思,终究也是为他上官家的江山,这一文一武是银月国之大幸。
知道今日自己折腾得狠了,可也清楚许谦的脾气,吃软不吃硬,他若强求留他在这,只会让他反感。
上官仁想要留他的话,吞了下去。
“商定好后,再与你说。”
许谦见他如此,脸色终于好看了些,语气也变得温润了些,不再如刚刚那样冷硬。
试问当今天下,谁人能得皇帝伺候更衣,非丞相许谦,无人可以。
“好。至于卫贵妃,你想如何做全凭你心意,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我都不阻拦。”
对于沈静好,上官仁虽然有些吃醋,可也知道那是个美好的女子,还是个无辜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