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禄大夫是正三品官员,如今参正四品的鸿胪寺卿,这本质上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可是当他在朝上把话刚说完,就听殿内本来还有些许讨论的声音,变得鸦雀无声,却也没敢抬头。
许谦,许一诺等与许家关系好的人,都没有说话,不是他们不讲情义,而是他们都被惊呆了。
被光禄大夫的勇气可嘉,而惊呆了。
多少年了,朝堂上无人敢说许相的不是。而鸿胪寺卿是许相最为宠爱的儿子,如今更是风头正盛的时候。
文官里无人出声,武官行列以及其他势力的人,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静观其变。
皇帝高坐楼台,看着底下大殿中央拿着笏板的光禄大夫,不太明白他这是唱的哪一出。
“我久不上朝,这难得回京,今日才知道原来朝中大臣什么时候开始不关心朝中大事,反而关心起其他同僚的私事了?”
司马震霄被赐封一品国公,可免跪礼可免上朝,全凭自愿。
昨日京城突然流言四起,司马震霄正担心有人拿这个说事,不想他家宝宝被人指点受委屈,这才故意早起上朝。
果然,总有那不开眼的人。
“镇国公,身为朝廷命官,本该注重自身修养,虽是私事,但也得顾及形象。
不该为了攀附权贵,而做出如此有辱风化的事情。”
想到昨日卫春说的话,这是康王第一次吩咐他办事,不过是一个正四品鸿胪寺卿。
就算是许丞相的儿子又如何,他是言官,谏言是他的分内之事,别说是一个正四品,就算是皇帝有不对,他也可以说得。
听到镇国公的声音时,光禄大夫王大人心里停顿了下,想了想后,又大胆的回了一句。
“不知王大人是在哪里看到我为了攀附权贵,做出有伤风化的什么事情?”
司马震霄为了他站出来说话,许一诺也不再隐忍,拿着笏板先是对着上位的皇帝行礼后,说道。
“我没见到,但有人亲眼所见,就在四海酒楼后院你与一男子卿卿我我,对方的身份太高,那人不敢明说。”
光禄大夫王大人,听到许一诺问,便不假思索的说道。
不过心里却有些不着调,为自己没有问清楚卫春而有些忐忑,但如今事已至此,他也只能继续说下去。
“我今日才知,原来我的身份太高,在光禄大夫眼里我属于权贵。
可我自认自己只不过是一粗人,不过是会打仗会杀敌的一粗人。
四海酒楼的后院是我自己个人居住的地方,没想还会有王大人的眼线。
我与许大人两情相悦,更是经过了圣上的赐婚许相的同意,本属私事到成了王大人口中的有辱风化。
不知王大人回家后,同你夫人之间是否也是如此。”
四海酒楼是镇国公的产业,这是京城大户人家都知道的事情,这也是无人敢在四海酒楼闹事,欠账不还的原因。
光禄大夫的话,让司马震霄心里莫名有些火气。
原来无风不起浪,是他没有管好,这才让他的宝宝历经这么一次不堪。
司马震霄对着皇帝鞠了一躬,抱歉的看了许一诺一眼后,又感激的看了许谦一眼,对着光禄大夫怼道。
皇帝很是开心的看着下面这一幕,让他装病无聊中难得有了乐子。
尤其是一直以来对他,都是有些冷淡自持的司马震霄,竟然为了感谢他的赐婚,如此慎重的鞠躬。
而司马震霄的话说出口,震惊的不仅是光禄大夫王大人。
而是除了皇帝,许谦许泽恩及许一诺以外的所有官员。
赐婚?
两情相悦?
镇国公司马震霄与鸿胪寺卿许一诺?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皇上又是怎么会同意的?
“王大人,镇国公说的不错,他与鸿胪寺卿许一诺两情相悦,早就有禀告过朕。
朕也被镇国公的真情所打动,镇国公为我银月国立下汗马功劳,难得有一事求朕。
而许大人更是入朝为官不足一年,便立下了不少功勋。
朕实在被两人所感动,便允了他们的婚事,赐了婚。”
就在众人目瞪口呆还没反应过来时,皇帝不嫌事大的,有气无力的为两人做了证。
证明两人所说之言,全部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