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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好个奸商(第1页)

运石头的牛车过来了,再由龙门吊起,调整好了位置之后,由下面的工匠安放到编号对应的位置上,然后在缝隙里填上糯米和石灰混合成粘合剂。讀蕶蕶尐說網52o3187安装一块石头,不过半刻钟的时间就可以搞定。

“好好好”朱木匠高兴的手舞足蹈,周围的一干官员们也是大呼此乃国之利器。

“韩宗师觉得这个李峰如何啊”朱木匠一回头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的韩爌,便出言问道。前几天,自己决定让李峰来主持修桥的时候,这个韩爌还出言劝阻呢。

韩爌连忙回答道“此子精于机关之术,心思敏捷,老臣佩服”

朱木匠嘿嘿一乐道“朕就知道他行,他可比那些个光知道读四书五经的书呆子强多了而且啊,他最是忠心,他原本没有筑过桥,但是朕叫他来,他便来了,不像有些大臣,就知道争权夺利,却不干实事”

说罢朱木匠扭过头去看热闹,不再理会韩爌。

韩爌神情一滞,心中五味翻腾。这段时间,他这个内阁辅的日子十分不好过,朱由校对他好几次都表现冷淡。

前些天,朝中生了一件小事,但是展到了现在,却变成了大事。

起因很简单,

十月初一,皇上照例在殿上向全国颁布次年的历法,群臣列班朝贺,但是内阁大学士魏广微却把这事给忘了,在家里睡大觉。

颁完了历法,皇帝上又亲率群臣去太庙祭祖,叫做“时享”。时享是朝廷大典,四季之初和年终各举行一次,极之隆重。由皇上带领群臣向祖宗牌位供酒水,行大礼。

等到仪式接近尾声时,魏广微才睡眼惺忪地赶到,慌慌张张地挤进廷臣行列。

大家正在庄严行礼,一位阁臣却是这么个狼狈样儿,众人无不气愤

典礼一完毕,负有纠察纪律之责的吏科给事中魏大中,就想上疏弹劾。韩爌知道此事,便劝他不要节外生枝。因为魏广微心眼有些小,为了此时得罪了他,恐怕会有所不利。

魏大中不听,还是上了一本,痛斥魏广微身为执政近臣,“倨傲不拜正朔大明历法”,猖狂有如辽东建州女真和西南的叛贼。

这个就是东林党人的毛病了,明明现在朝堂上的掌舵人是韩爌,可是下面的船员却一个个都是牛人,不听从指挥,各使各的劲儿,还常常相互顶牛。而且在攻击对方的时候,喜欢没事找事,小事弄成大事,无限拔高。

魏广微不过缺席迟到,人家正主皇帝都不在意,嘿嘿一笑了事,你负责纠察的黑着脸训一顿也就罢了,不,偏偏要上纲上线扣帽子,说人家是大明的敌人。

如此来,魏广微根本就不答应,跳着脚就和魏大中干上了,上书自辩,说魏大中乃是小题大作,想把自己撵走,好安排他们东林一脉的人。

朱由校平时就对东林党人动不动就拉帮结伙十分不满,便下了一道旨意,训斥了魏大中“近日蹊径歧分,意见各别,爱憎毁誉,附和排挤。大臣顾及身名,动思引去,小臣瞻望风气,依违自合。职业不修,政事堕废。”

说句实话,若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朱由校对东林党人的这段评判,十分准确。大臣一受攻击就引退,小臣依照“政治划线”评判人物,结果党争只能越来越激烈,于国事丝毫无补。

若是李峰知道朱木匠这道旨意的话,定然会跳着脚给那些写历史的人一个大嘴巴,能够将党争看的如此透彻,能他娘的是一个傻子吗事实上,朱木匠当真不是傻子,也不是文盲,只是他被这些人烦坏了。

皇帝都说了你们别争了,歇歇吧,韩爌也安抚下面的东林诸人。可是又有一人跳了出来,此人就是都察院的御史李应升。李应升可不管你皇帝如何说,接着上书,搬出了大明律,说魏广微的行为是要被打板子的,而且还不少,得要打上一百大板。

魏广微一听一百大板,不由得大怒,转而就彻底投了魏忠贤。以前他见了魏忠贤,因为是同姓,自称是“宗弟”,现在好了,干脆将自己降了一级,自称“宗侄”,给魏忠贤当起了晚辈,彻底不要脸皮了。

这还不算,魏广微一投靠了魏忠贤,阉党如虎添翼,阁臣之中,阉党便完全的占了上风。毕竟一个内阁重臣的分量,不是一般的小虾米能比的。

前几日,魏广微的亲戚陈九畴便上书,弹劾赵南星和高攀龙,魏大中在推举山西巡抚的时候,结党营私,把持会推,推举魏大中的老师。

于是,朱木匠生气了,便又训斥了赵南星和高攀龙。

按照大明朝廷的惯例,受了皇帝的训斥,就要上书请辞,装装样子。结果赵南星和高攀龙的请辞奏章递上去,朱木匠大笔一挥“准奏”

于是赵南星傻眼了,高攀龙傻眼了,韩爌也傻眼了

赵南星走了,高攀龙走了,朝廷中东林党的三驾马车就走了两个。为了弥补东林党人的损失,在会推的时候,他们又推举了杨涟和左光斗来担任吏部尚书和督察御史,接替赵南星和高攀龙。结果朱木匠大为光火,自己刚刚将杨涟赶走,你们有推了出来,简直是岂有此理。更加认定东林党人结党营私,因此这些天对韩爌十分的不待见。

韩爌的东林党舵把子做的憋屈,一脸的忧心忡忡。再往旁边看时,只见魏广微和顾秉谦两人神情得意,不断的说皇帝陛下慧眼识英才。

朱由校哈哈笑着,回身对站在一边的工部尚书陈长祚说道“陈爱卿,你才是慧眼识英才,若不是你们工部奏举李峰,朕还想不到他竟然有这等本事”

陈长祚无话可说,心中像是吃了一碗老鼠屎般郁闷,却只能道“为国举荐英才,是臣子们的本分”

陈长祚对李峰十分不感冒,并不是因为李峰是捐监的原因。这年头,那个衙门里没有几个走后门来的人啊,多他一个李峰也不算啥。只是这一阵子工部里隐隐有传言,这个小子乃是走了魏阉的门路,安插进来的。所以,虽然那天李峰在斗宝大会上出尽了风头,但是陈长祚的心里和其他的东林当然一样,对他起了戒备之心。

你李峰或许是有通天本领,但是你和我不是一伙的,就是我的敌人。敌人的本领越大,就越要除去。

那天在研究究竟让谁来修建这座石桥的时候,平时一个个抢着做事捞油水的下官们,却一个个都往外推。因为谁都知道,这座桥干系重大,修好了那是应该的,耽误了工期,误了皇陵的修建,那就是有罪。因此,当屯田司的一个所正提出来,说李峰此人可以担此重任的时候,陈长祚眼里一亮,虽然知道这是有人在嫉妒或是趁机报复,但是他还是应允了。只要李峰不能按期完成工程,到时候自然有人会弹劾他。因此在上奏的时候,工部除了正常的举荐了一个所正之外,还将李峰也捎上了。当然,老奸巨猾的陈长祚是不会将自己牵连进去的,只是在奏章中说,工部在合议时,有官员提出李峰素有才干,也可担此重任,但是自己觉得不妥,不过也上奏皇上,请圣裁。

这种东西,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老奸巨猾的东林党人们,一看明白了陈长祚的意思,一个个都不吭半句气。朱木匠一看到这个奏章,果然中计,一脚就将李峰踢到了坑里。

朱由校看着施工顺利,很是高兴,便将李峰和钱达叫过来问话。

李峰便说为了加快工程的进度,自己和钱达商量了一番,结果钱达提出来先造好模型,然后自己想出了龙门吊来吊石头的办法。和钱达相处几天,李峰觉得此人还是不错的,因此便将功劳分点给他。听到李峰如此一说,钱达偷偷的看了一眼李峰,充满了感激。

朱由校一听李峰如此说,又命钱达将模型取来,仔细观摩了一番,又拿起游标卡尺比比划划,赞不绝口。

看完了模型,朱由校有问起李峰,为何那龙门吊能够轻松的吊起那么重的东西,其他的官员们也是好奇万分。

李峰不好解释,便叫人将那龙门吊钩放下来,指着上面的几个滑轮,说了一大通做功恒定,省力不省功之类的理论。他也不怕皇帝和那些官员们听不懂,听不懂正好,他们越是听不懂,就越是会觉得自己学问高深。

这是中国文人一贯的传统,李峰在后世的时候,就深有感触。在西方,如果你能将一件复杂的事情变简单,那么别人会说你有本事;在中国,你能将一件简单的事情弄复杂了,才算是有本事。

果然李峰的理论谁也没有听说过,一个个听得云里雾里,谁也不敢吭气。

不过听不懂,不等于这帮人都是傻子。

正在负责庆陵建造的工部侍郎邵辅忠突然走出来,向朱由校行礼说道“陛下,此龙门吊实乃是建筑工程之利器,臣恳请陛下让李所副督造一批,定然可以加快先皇陵寝的进度”

一闻此言,兵部和户部的官员也纷纷附议。兵部说此物乃是筑城利器,至于户部的想法,则是用此物在漕运码头装卸货物粮食,要省事的多。

朱由校见李峰的龙门吊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十分高兴,转脸对李峰道“李爱卿,回头你统计一下,帮他们造些龙门吊”李峰咧嘴一笑,对朱由校道“陛下,这龙门虽是微臣设计的,不过却是委托奇趣阁生产的,各位大人只需要去奇趣阁订购,一手交银子,一手交货”朱由校睁着大眼睛,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小子是个不折不扣的奸商。抬起脚就给了李峰一脚,低声骂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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