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很讨厌他了。
他不能……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可以将自己的那些负面暴躁的情绪压下。
见他一下子喝了三瓶酒,陈北临和祁白吓得脸色白。
赶紧上前劝阻,“泽哥,别喝了。”
“对啊,这样喝下去身体肯定会受不了的。”
6泽却像是听不到似的,只能用酒精去麻痹自己。
可为什么喝得越多,看到的那一幕就越清晰?
她肩带滑落,浑身除了穿着小衣服,近乎全。裸,唇角带着笑,双手勾着那个男人的脖子。
那样的笑,是那样的自内心。
是那样的刺眼。
“别喝了!”陈北临上前将酒瓶夺过。
“为了那样的一个女人值得吗?泽哥,喜欢你的人很多,她真的不值得你这样做。”
6泽想要夺过酒瓶,肚子却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其中熊熊燃烧一样,翻江倒海的令人不舒服。
他皱了皱眉头,捂着肚子起来。
去了卫生间。
白祁看着这样的泽哥,沉沉叹了口气。
“唉,我的纯爱战神啊,也太惨了吗?我有点磕不动了。”
陈北临脸上不屑,“有什么好磕的,她那样的女人,值得我们阿泽这样吗?”
白祁摇了摇头,“不值得,就是觉得这圈子吧,感情都太廉价了,唯有我们阿泽泽哥的拿得出手,感慨敬佩罢了。”
闻言,陈北临没再说话,眼眸微眯了起来,若有所思。
是啊,这圈子里,还有谁会像6泽这样傻?
至少他不会。
所以他得不到自己喜欢的人,也是活该。
他唇角轻勾了下,有几分嘲讽。
看了眼卫生间的门,“泽哥怎么进去那么久?”
“拉大号吧。”白祁不以为意。
直到又快半个小时过去,还没见到人出来。
他们推开门进去,看到了晕倒在地上的6泽,赶紧将人背了起来,送去了医院。
“需要手术,胃出血。”
医生一脸沉重,看着吊儿郎当的两人,沉沉叹了口气。
现在的年轻人太不把自己的生命当一回事了,肆意挥霍。
等到真正有问题的那一天才追悔莫及。
在医院里,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
手术室外,陈北临和白祁像是被雷击了一样,迟迟缓不过来。
他们推开门看到的是脸色苍白到病态白的阿泽,倒在地上,洗手池里还有血。
陈北临叹了口气,“通知周知吧。”
白祁也紧跟着叹了口气,“那大小姐呢?要跟她说吗?”
陈北临刮了一眼他,“你嫌泽哥命长是吧?”
白祁:“……”
-
手术里,6泽看着头顶好像氤氲成一团的灯光,视线逐渐恍惚起来。
麻醉剂扎入,眼睫闭上,缓缓地,一颗泪从眼角滑落。
他该怎么办?
不能再像从前那样纵容她了。
只会更加无法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