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还不至于脆弱到吹个风就能死。。。。。”沉晴颜无奈:“玄泽,你太敏感了。”
“阿颜。。。。。”玄泽被沉晴颜这么一说,心里也说不上是因为沉晴颜的话而委屈还是担心沉晴颜是在不悦。
玄泽道:“我只是。。。。害怕你再晕倒。。。。”
沉晴颜说玄泽太敏感了,可是这是沉晴颜,玄泽怎么能不敏感?
沉晴颜头一次如此清晰明了的感受到玄泽对她的爱意是多么的庞大,如同于自天空而倾倒至人间的爱河,将所有存在的事物都包裹其中,让每一个生灵都在这永不停止灌涌的爱意中窒息。
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不应该总是跟在玄泽身边,她应该找点事情做———不是指像现在这样待着屋里看书或作画地等着玄泽处理完公务回来,而是指离开魔都、离开玄泽,去找一个能实现自我价值的事情做。
沉晴颜并不是对玄泽产生了厌腻,只是她觉得,自己再这么被玄泽养下去,她就真成了不会思考不会行动、一点点在惰性中坠落却无力改变的废物。
她应该独立,玄泽也是如此。
沉晴颜也不觉得玄泽爱她的方式有什么不对,只是玄泽不能总是这么无下限的宠溺她。人能承受的情绪是有界限的,玄泽的给的爱太多了,她拿的太久,就觉得有些累了。
沉晴颜抚上玄泽的面颊,道:“我并不是在责怪你,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
听见沉晴颜说不是在责怪他,玄泽眼中郁云消散。
“但是也不要把我当成触地既碎的琉璃制品,我没有那么娇弱。”沉晴颜的额头抵在玄泽额间:“我知道你是不想我受伤,但我也不是什么喜欢疼痛的人。作为一个五感正常、四肢健在的正常人,如果我真的觉得不舒服甚至是疼痛,我会说、我会喊、我会离开或是反抗那个令我感到不舒服和痛苦的因素。”
“我了解我自己,我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也有数,你应该相信我。”沉晴颜道:“不要把我当成一个婴儿一样过度保护,我不是小孩子。”
说完,她后靠在床边,表情柔和,问道:“知道了吗?”
大概是因为玄泽觉得沉晴颜还是在责备他,他的神情有点低落,但他还是回答道:“知道了。”
沉晴颜听着玄泽语气闷闷,其实也不用听,玄泽的表情就明明白白地展现着自己沮丧失落的心情。
玄泽当初怎么就成猫了呢?按照性格来讲,他分明是一只凶勇善战、但是摇起尾巴来能给自己甩到天上去的大猎狗啊。
现在大猎狗有点不高兴了,因为大猎狗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但是他的主人还是责备了他。尽管主人责备的语气和用词听起来都不太像责备,但大猎狗还是觉得主人是因为他没有将事情做好而感到不高兴了。
沉晴颜见他这幅样子,眨眨眼,便哄道:“要亲一下吗?”
玄泽不语,但是靠过去的身体已经替他回答了沉晴颜。
玄泽本以为沉晴颜只是想双唇贴贴,所以他只是用嘴唇在她唇上蜻蜓点水似的吻了一下,便要坐回刚才的位置。
但沉晴颜追了上来,她的小舌头舔着玄泽的唇瓣,后轻轻地向着更深的地方探索。
玄泽的呼吸稍重了些,他双手忽然抓住了沉晴颜的双臂,大拇指隔着衣服摩擦着她的皮肤。
随着沉晴颜不断加深的舌吻,他的双手也跟着缓缓上移。
沉晴颜的上半身渐渐靠在了刻着百花齐放的木制床屏上,不是她后退了,是玄泽找回了自己在身体接触中的主动权,将她轻轻压靠在了床屏上。
沉晴颜两手放在玄泽宽阔的肩膀上,顺着肩线滑至他的臂弯,再反手摸上了他停在自己肩上的手。
沉晴颜牵引着他的双手,带着它们来到了自己的胸前。
她将玄泽的双手放在那胸前的衣扣上,玄泽手一顿,呼吸又加重了几分。
“我的身体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一吻结束,沉晴颜看着玄泽,道:“我没有那么脆弱。” “你可以检查看看。”沉晴颜垂眸,看着玄泽捏着自己衣扣的手,道:“检查一下。。。。。我是否有你想象的那般孱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