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远志五官端正,双眼炯炯有神,皮肤白净,一双剑眉显得英气逼人,这不禁是让喜儿看得怦然心动。她暗自思忖,看来传言不假,方公子果然是貌比潘安。
而此时的方远志也同样被眼前的喜儿惊艳到了,喜儿自小与马金玲在一起,并没有普通下人的样子,更难得的是喜儿生得极为好看,一双灵动的眸子好似会说话一般,十分的有灵气。
二人就这样呆立在原地,片刻之后还是方远志率先清醒,他见喜儿的穿着不似下人,还以为她是马金玲,便开口说道:“表妹,我与你几年不见,想不到你如今变得如此貌美,当真是女大十八变啊。”
听到方远志夸奖自己貌美,喜儿心中自然高兴,一颗心儿那是扑通乱跳。她微微低头,不好意思与方远志对视,更是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方远志注意到喜儿手中的茶壶,便笑着说道:“有劳表妹为我送茶,方某实在是受宠若惊啊。”说着话,方远志微微侧身,准备把喜儿迎进屋中。
喜儿终于意识到方远志将自己错认成自家小姐,连忙摇头说道:“方公子您误会了,我不是我家小姐,而是她的贴身丫鬟。我家小姐担心您读书操劳,便命我为您送来香茗解乏,这可是我家小姐亲手沏的。”
方远志家道中落,自然不像寻常公子哥一样轻视下人,听到喜儿的话,他心中有些失望,但还是点头笑道:“倒是方某失礼了,还望姑娘海涵。既然是表妹亲手所沏盛意拳拳,那方某自然是要好好尝尝的。”
二人进屋之后,方远志端坐在桌边,喜儿动手倒茶,不知为何,此时的喜儿有些紧张,倒茶之时的双手微微有些抖。
喜儿不敢去看方远志,倒好茶后便立在一边,偷偷打量这位未来的姑爷。方远志倒是要坦然一些,他一手捧书,一手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
细细品味一番之后,方远志赞道:“果然是好茶,入喉以后唇齿留香,令人回味无穷,表妹实在是有心了。”
听到方远志称赞茶香,喜儿
便接口说道:“方公子喜欢就好,这可是上等的雨前龙井,冲泡用水都极为考究,若是有一道工序错了,那便没有如此味道了。”
闻听此言,方远志饶有兴趣的看了一眼喜儿,他没想到一个下人还懂得这些,便笑着问道:“茶之一道源远流长,没想到你竟是知之甚深。实在是难得,难得啊,方才听你所言,感觉这茶像是你亲手所沏。”
这茶确实是喜儿所沏,她没想到自己一下子就露出了马脚,使方远志拆穿了自己之前的谎言。此时的喜儿不知该说些什么辩解,在愣了片刻之后,她解释道:“小人自小跟随我家小姐,在小姐学习琴棋书画之时,小人也粗有涉猎,对于茶之一道,小姐要胜我无数。”
方远志并不在意这些,听到喜儿说自己琴棋书画都有涉猎,便又来了兴趣,他看了一眼立在身边的喜儿,开口说道:“我听你说话出口成章,又说自己懂得琴棋书画,不知能否与我对弈一局。我在这里一味苦读,甚是乏味,更好可以放松放松。”
听到方远志邀自己对弈,喜儿可谓是诚惶诚恐,她连忙摆手摇头说道:“方公子,喜儿只是一个下人,怎有资格能与您对弈?”
方远志闻言,不以为意的说道:“你是表妹的丫鬟,可不是我的丫鬟,况且在我心里,一直都把你同等对待。难得有人与我对弈,今日我们以棋会友,不谈其他的。”
方远志一番无视阶级的话让喜儿心中讶然,她虽然与马金玲关系好,但她骨子里自知自己永远只是下人。方远志刚刚的话,让她心里微微感动,只因为方远志没有将她视作下人。
方远志见喜儿踌躇不决,便将大门敞开,亲自端来棋盘棋盒,指着对面的座位对喜儿说道:“喜儿姑娘,还望你不吝赐教。若是有人怪罪于你,你只管说是我执意如此。”
喜儿听方远志如此说,终于也不再犹豫,她来到方远志的对面坐下,二人在棋盘上捉对厮杀。一番较量之后,方远志惊讶的现眼前的这个女子棋力颇高。
二人对弈三局,互有输赢,最后一局方远志更是施展浑身解数,最终以极其微弱的优势胜出。当喜儿放下棋子,开口认输之后,她这才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在这里呆了快一个下午。
喜儿想起马金玲还在等她,便豁然起身对方远志说道:“啊,不好了,我竟是耽误了时辰,再不回去小姐该要怪罪了。”
见喜儿要走,方远志也急忙站起身来说道:“喜儿姑娘,今日能与姑娘对弈实在是方某三生有幸,姑娘棋艺精湛,叫我好生佩服,若是姑娘不嫌弃,方某希望姑娘明日能再来,方某在此恭候大驾。”
方远志欣赏喜儿的棋艺,便提出邀请。喜儿同样对这位彬彬有礼气度不凡的公子心生好感。她想了想,对方远志说道:“喜儿以后若是得空,便再来此与公子对弈。”
说完之后,喜儿对着方远志施了一礼,方远志也同样还礼,之后喜儿便转身离去。方远志对着喜儿的背影说道:“喜儿姑娘,今日方某能与姑娘对弈,甚是开心。”
喜儿闻听此言,迈着欢快的步伐往马金玲的闺房走去,一路上她的脑海里满是方远志的样子,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了好看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