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晕。”
“那你嘶什么?”
“宝贝怕疼,怕宝贝疼。”
温栀假假一笑。
霍辞殇拉起自己的胳膊递过来,“宝贝,要不扎我的吧?”
温栀:“。。。。。。。。。”
离了大谱。
她要抽自己的血出来化验,扎他的手臂做什么?
温栀一言难尽地看着霍辞殇。
霍辞殇也知道自己离谱,默默地把胳膊放了下来,“宝贝,你继续,不用理我。”
温栀垂下头来,针尖正要穿刺而入,霍辞殇又嘶了一声。
温栀手一抖,差点没扎错地方,她头都懒得抬了,“要不你先出去?”
霍辞殇不动。
温栀不理他,一针精准地扎了下去,淡定地把血抽到了采血管里。
霍辞殇看着温栀暗红色的血液一点一点地流出来,狭长的凤眸里闪过意味不明的暗光。
终于抽完血,霍辞殇赶忙搂住温栀,帮她摁住手臂上的棉签。
温栀任由着他,她单手也能进行接下来的操作。
她还能边操作边浅笑着调侃他,“不是年轻拳王,格斗天才吗?血腥的场面还见少了?扎个针都能嘶几次。”
霍辞殇轻搂着她的腰,下巴抵着她的顶,“因为谁,嗯?”
-
神农禁地,大祭司木屋里。
焚香味重。
白苍苍的大祭司闭着眼睛,她手里正拿着九眼天珠,苍老白的嘴唇一张一翕,咏唱着古老的咒语,她冰冷的声音抑扬顿挫,充满了神秘的色彩。
许诺言跪在她的旁边,直到她的声音停止,古老的仪式结束。
许诺言才站了起来,将大祭司扶起,搀扶她到一旁的木椅上坐下。
“大祭司,殿下就这么走了,以后我们冷族该怎么办?”
大祭司在椅子上坐稳,手里还拿着九眼天珠,似是很无奈地叹出了一口气,“殿下会回来的。”
许诺言听她这么说,没想明白,“殿下回来是好事,您老为什么要叹气?”
大祭司摇了摇头,“殿下跟我们不一样。”
“哪不一样?”
“殿下是有感情的人,我们不是。”
“我们冷族不都是没有感情的?大祭司,这有什么问题?”
大祭司没理他,兀自叹着气。
全冷族只有她能流泪,她隐隐能感受到感情这玩意的存在,即便她能感受到的只有愧疚与痛苦,她有时也会觉得总好过没滋没味的一生冷漠。
温栀殿下的感触肯定比她还多,这是殿下的造化,但殿下这次回来,怕是要生生剥离掉那一身的情感。
“哎………可惜。”
许诺言正要说什么,木窗外传来了孩子们的叫唤声。
“殿下!”
“是殿下回来了!”
“殿下从天上飞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