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知罪。”左相的头颅一叩到底,再不敢多说什么了。
“朕可是下了圣旨?还是定了姚肃之的罪了?”皇帝问道。
左相跪在大殿之上瑟瑟抖,大气也不敢出。
“崔德渊,你可知你家孙女这一宣扬,会给京城百姓带来多大的恐慌,你可知罪?”皇帝阴沉着脸。
“请皇上降罪。”除了领罪还能怎么办?
“崔德渊教子无方,罚俸一年。朕念你在朝多年,就禁足于家中一个月吧。崔家女眷永世不得入宫。”这样的女子可不能祸害了朕的儿子们。
“什么?”左相惊得直起了上半身,大声喊了出来。
皇帝可就不高兴了,敢质疑他,这还得了,“怎么?崔爱卿是对朕的判罚有意见?”
“微臣不敢,微臣领罚,谢皇上。”左相态度恭敬,再不敢造次。
“行了,散朝吧。”说完甩了甩衣袖,回清心殿去了。
“恭送皇上。”众大臣互相看了看朝着殿外走去。
兵部尚书暗暗为自己捏了把汗,还好自己有先见之明,否则……
左相瘫坐在地,此时悔恨不已,悔自己没调查清楚就来告状,更恨自己的孙女不说实话骗了自己。
想到这,左相爬了起来,以平生最快的度回到了家中,来到崔莲儿的院子,一脚踹开了房门,冲到床边,“啪”的一声,狠狠甩了她一耳光,“逆女。”
左相眼睛瞪得浑圆,拉着崔莲儿的衣领子,“砰”的一声,就把她拽到了地上,疯了般的厮打着崔莲儿。
左相的儿子崔淠赶了过来,拉开自己的父亲,“父亲这是干什么?”
“瞧你养的好女儿。”崔德渊把朝堂上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自己的儿子。
“什么?这以后可如何是好?”崔淠此时已是顾不得地上出气多进气少的女儿了,焦急地问着父亲。
就在父子俩商量对策的时候,只听“啪嚓”一声,抬头一看,崔莲儿的母亲杨氏站在屋子门口,地上是摔碎的药碗。
本来杨氏是一直守着崔莲儿的,因为不放心婢女熬药,就亲自去盯着,刚熬好药端过来就看见自己的女儿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杨氏什么也顾不得了,跑了过去,抱起女儿就嚎啕大哭。
“闭嘴,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左相本就烦心,这杨氏一哭就更烦了。
杨氏看向自己的丈夫,“老爷,莲儿为何这般模样?”
崔淠也不理她,自顾自的与自己父亲说话。
不大一会儿,就传来了杨氏撕心裂肺的哭声,“莲儿,莲儿呀,你不要吓为娘啊。”
本来崔莲儿挨了顿鞭子,虽说伤得挺重,但不致命。可是左相这一顿连打带踹的,直接把崔莲儿给打死了。
崔淠见状走了过去,探了探崔莲儿的鼻息,转头对左相摇了摇头。
“死了?便宜她了。”左相冷冷地说道,好像崔莲儿的死对他来说无关痛痒。
“父亲,那今后……”
还没等崔淠说完,左相就用眼神制止了他,“随为父去书房。”
父子二人没有看地上的崔莲儿母女一眼,就这样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