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敌人已经暴露的差不多了,那我们不妨率先出拳,逼他一逼,看他们会不会铤而走险。”
“若是他们舍了宁家呢?”燕凌夙问道。
“难道宁家就甘愿被舍弃?不会来个鱼死网破?”
“舅舅说的对,我们只要等着他们自己露出破绽就行了。”
“行了,就算我不说你也知道怎么做,而且,你不是正在做吗?”容秋河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这个外甥。
“舅舅英明。”燕凌夙笑了,算是认了。
“凌夙,舅舅知道这些年你过得不容易,能平安到今日,也是你一步一步踩着刀刃走过来的。”容秋河说到这里,眼圈已然红了。
“若不是当初你外公为了避嫌,辞去了丞相之位,你娘也不会早早去了,你也不会过得如此艰难,容家对不起你。”容秋河胸口闷,有些喘不过气来。
“舅舅,当初娘亲是皇后,外公是丞相,舅舅也是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吏部尚书。”燕凌夙稳了稳自己的心神。
“如此滔天的权势,若外公不辞官,恐怕不仅是娘亲与我,就算是整个容家也会被瓜分殆尽,不复存在了吧?”
“就是苦了舅舅,如此大才,只能窝在礼部郁郁至今。”
燕凌夙是明白外公的苦心的,娘亲早逝,又是外公唯一的女儿,最难过的无疑就是他了。
“可终究是害了你娘不是吗?”容秋河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泪。
“舅舅是怀疑娘亲的死因吗?”燕凌夙不是疑问,是肯定。
“是,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调查,可至今仍毫无头绪。”容秋河摇头道。
“凌夙,你也认为你娘是被人害死的吗?”
“不仅是我,还有父皇。”燕凌夙的眼中闪过一抹幽光。
“皇上?可是有什么现?”
“没有,一切都是那么的合情合理,让人无可指摘。”燕凌夙确定自己的母后是被人害死的,可查了这些年也是毫无进展。
“越是完美就越是可疑,事情早晚都会查清的,凌夙你也别太着急。”容秋河宽慰着。
“舅舅放心,我都明白,现下最要紧的是北齐和西厥。”
燕凌夙不想再提那个沉重的话题,把重点又拉了回来。
“你说得对,这样,明日朝会我会揪着宁家不放,届时定会有其他官员一起附和。”容秋河来回踱了几步。
“到时,就算弄不死他,也叫他脱层皮,谋害皇子可不是小罪,要叫他知道,我容家的外甥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算计的。”
看着舅舅眼中狠厉的目光,燕凌夙打心里感到温暖,容家人护短的个性还真是好呢!
“咚咚咚”敲门声响了起来,传来了容幽妍焦急的声音。
“爹,表哥,出事了。”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容秋河见自家女儿如此着急,不免也担心起来,“妍儿,出了什么事如此惊慌?”
“周沐瑶不见了,刚刚右相府来人问有没有见过沐瑶,看情况已经找了许久了,怎么办呀?”容幽妍“啪嗒啪嗒”掉眼泪,她怕。
“周沐瑶和你们是什么时候分开的?”容秋河问道。
“就是从蓝月湖回来后就各自回府了,她到底去哪了?怎么办呀?”
就在这时,容府的管家走了过来,“老爷,将军府姚家大小姐来访,说是要找夙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