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淠儿说的对,现如今咱们就是想下船,已然来不及了。”崔德渊有些灰心丧气,自己的这般执着到底错没错。
“淠儿,都是爹执迷不悟,如今害得你也……”
“爹,说什么呢,不成功便成仁,哪家江山不是这么得来的。”崔淠的野心比其父有过之而无不及。
“淠儿说得对,是为父心志不坚。”崔德渊不再犹豫,事已至此,除了放手一搏,不会有别的出路。
“让他们把人带进来,红袖的院子后面有个空院子,荒废多年了,把他们藏在那儿,让他们自己人盯着。”
“父亲说得极是,儿子这就去办。”
崔淠转身出去办事了,崔德渊站了一会儿回屋了。
可他俩谁也没有现,就在崔德渊卧房的屋顶上猫着一个人,把他俩的话都听了去。
相同的一幕也在二皇子的帆王府上演,只不过帆王连犹豫都没有,就把西厥人放进了府。
帆王明白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力,所幸干脆些,大家都好看。
第二日一大早,天还没亮,姚羽鸾的房门再次被敲响。
“咚咚咚”,房门被疯狂地敲着,姚羽鸾已经在暴走的边缘了。
“鸾儿姐,鸾儿姐,有事,很重要。”
姚羽鸾一听是丘绵绵,刚起来的火气顿时就灭了。
她赶紧起身下床,打开了房门,“绵绵,赶紧进来说话。”
“嗯。”丘绵绵一个大踏步就走了进去,同时还不忘挽上姚羽鸾的胳膊。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差点没把姚羽鸾带个跟头。
“我说绵绵呀,什么事情这么重要让你天不亮就过来了?”
“鸾儿姐,昨天夜里……”丘绵绵把自己听到的一字不落的都告诉了姚羽鸾。
“这件事情确实很重要,辛苦你一大早就来送消息,一会儿吃了早膳再走。”
“不行,回去太晚会被怀疑的,如今相府多了很多护院呢。”丘绵绵还是知道轻重的。
“那相府就没有暗卫什么的?这么容易就让你听到这么重要的消息?”姚羽鸾很纳闷,这相府是这么容易监视的吗?
“暗卫当然有啦,但是……”丘绵绵停顿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很是嫌弃。
“呵,鸾儿姐知道暗阁的学徒吧?”
姚羽鸾点了点头,她当然知道。
“咱们暗阁的学徒要是和相府的暗卫打起来,鸾儿姐觉得谁会赢?”
“和学徒比的话,那当然是相府暗卫赢了。”
“不,鸾儿姐猜错了,咱们的学徒打他们一个顶俩。”起初丘绵绵也是不敢相信的,可昨天她就趴在屋顶上,愣是没被现。
“这也太菜了吧?”姚羽鸾有些傻眼,那可是左相府呀。
“确实菜,鸾儿姐,你说是不是相府没银子了,养不起好暗卫了?”丘绵绵猜测着。
“怎么可能,不管他,你一会儿回去要小心些,不要大意,明白不?”姚羽鸾不放心这个虎了吧唧的丫头,赶紧叮嘱她。
“鸾儿姐你就放心吧,属下办事你还不放心?”丘绵绵对自己是极其有信心的。
“好了,属下该走了。”说着不等姚羽鸾反应起身就要往屋外走去。
刚走到门口,丘绵绵回过头来,“鸾儿姐,等任务完成,属下要到闻香食味吃个过瘾。”
“好,到时准你吃个痛快。”姚羽鸾笑着摇摇头,这个绵绵呀。
“那就谢谢小姐喽。”
姚羽鸾见丘绵绵走了,刚想睡个回笼觉,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大喝。
“歹,哪里来的小贼?看本姑娘拿了你。”
姚羽鸾一惊,“坏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