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吧,注意,别暴露了身份。”
“属下明白。”
“呵呵呵呵,真是不错,有了软肋,以后的事情就好办多了,呵呵呵呵。”男子阴郁的笑声响了很久。
次日晌午,杨府。
杨氏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这熟悉的环境,杨氏知道她已经回家了。
“娘。”杨氏见自己的母亲坐在桌案旁,头一点一点的,好像是累极了。
再歪头一看,丘绵绵趴在了自己的床边,显然是睡着了。
杨氏不出声了,昨天的事她记得很清楚,她们肯定是累坏了。
丘绵绵感到有动静,就醒了过来,“夫人,您醒了,怎么样?还疼不疼。”
杨氏看着眼下一片乌青的丘绵绵缓缓地摇了摇头。
曾氏被这动静给惊醒了,她一睁眼就见自家女儿醒了过来,眼泪不受控制似的,“刷”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曾氏站起身来,疾走几步来到了床前,丘绵绵见状赶紧把位置让了出来。
“娘,我这不是没事吗?娘应该为我感到高兴,我脱离了苦海不是吗?”
曾氏也已经说不出话了,云儿太让人心疼了。
杨氏又把头转向了丘绵绵,“绵绵,以后没有夫人了,你就叫我云姨,好不好?”
“好,云姨。”丘绵绵眼泪哗哗地流,头狠狠地点着。
“娘,父亲呢?”
“你父亲今日告了假,如今正在府里。”
“那,娘把父亲找来,女儿有事同他说。”
“有什么事,等你好些再说。”曾氏心疼啊。
“不,就现在,凭着我这身伤,我要告御状。”杨氏的目光无比坚定。
曾氏知道自己阻止不了,也不能阻止,云儿的后半辈子怎样度过,就看这御状能不能告成了。
“好,娘依你。”说着就要往外走。
“老夫人,还是我去吧,我腿脚快些。”
见曾氏点头,丘绵绵“嗖”的一下,就跑了出去。
“这孩子真不错。”
丘绵绵自打随云儿回来,就一直守在床边照顾,尽心尽力,这些曾氏都看在了眼里。
“是不错,这些天都是她陪着我,否则女儿真不知道该如何熬过去。”一滴眼泪顺着杨氏的眼角流了下来,打湿了软枕。
曾氏知道不管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只能轻轻地揽着女儿,默默地安慰着。
很快,杨正就赶了过来,“云儿,你醒了?还疼不疼?要不要去请大夫?”
曾氏笑了,“你一下问这么多,让云儿先回答哪个?”
“是、是、是,都怪我。”见云儿醒了,杨正一直揪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些。
“云儿是找为父吗?”
“爹,我要告御状。”
“爹知道,那也得等你稍微好一些再去呀。”杨正劝道。
“不,女儿要在明日朝会的时候去敲登闻鼓。”杨氏心意已决,任谁都撼动不了。
杨正也明白当下是最好的时机,“好,那明日爹就让人抬着你去。”
杨正也是下了狠心了,明日一过,他的女儿就可以彻底摆脱崔家了。
“丘姑娘,还烦你跑一趟,把这件事同你家小姐和夙王爷说一声。”杨正知道丘绵绵是姚羽鸾的人,已经不再把她当婢女看待了。
“好,我这就去。”丘绵绵二话不说,转头就去了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