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淠此时竟然有些得意,“城主说你是他故人的儿子,吴两就卖了他一个面子。”
周行明白了,炎海城城主念及与祖父之交,救了他一命。
如果当时吴两知道他是右相的孙子,还会轻易放过他吗?若是那样,如今祖父怕也是陷入了两难之境。
可炎海城城主到底是投靠了北齐。他不知回去后如何与祖父交代,毕竟两人从少年时就是挚友。
就在周行陷在思绪中的时候,突然“啊”的一声惨叫,把他是心神拉了回来。
他定睛一看,崔淠左肩之上一道狰狞的伤口在往外淌血。
原来崔淠那副得意的表情惹怒了姚羽鸾,她抽出燕凌夙腰间的软鞭,照着崔淠就甩了过去。
寒铁的笼子也拦不住姚羽鸾的鞭子,软鞭仿佛是长了眼睛从立柱间穿了过去,正好落在崔淠的肩上。
落到了人家手里,崔淠是敢怒不敢言,他只能生生地挨了这一鞭。
“冷枫。”姚羽鸾的声音有些冷。
“属下在。”
“饿他两天。”
“是。”
“为什么?”崔淠忍不住开口问道。
虽然地牢的饭很难吃,可总比饿肚子强,而且他都是要死的人了。
“就是看你不顺眼。”姚羽鸾说完不再理他。
崔淠审完了,夙王爷把视线转向了宁振业。
宁振业想要说些什么,可经过崔淠这么一招供,自己的筹码就不多了。
可是夙王都晾他好几天了,今日若是不说,那以后自己手里仅有的这点子筹码就没用了。
“王爷,罪臣有话要说。”
“说。”
“王爷,若是罪臣都招了,可否放罪臣一马?”宁振业的眼中有隐隐的期待。
夙王冷哼一声,“放你那是不可能的,该流放还是要流放的。”
“若是罪臣什么也不说呢?”宁振业试探着问,他不想去那个苦地方。
“不说就去死,本王没那么多的粮食养着你。”
宁振业的脸垮了下来,这也太不讲理了,可至少能活着呀!
“王爷,罪臣所知道的和崔淠刚刚说的差不多。可关于高聿的身份,罪臣相信知道的人并不多。”
“哦?这么说,你知道?”夙王现自己小瞧他了。
“罪臣和他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自然是能猜到一些的。”
宁振业抬起头直视夙王的眼睛,“王爷,罪臣怀疑高聿是北齐皇室中人,而且身份应该不低。”
“确定?”
“罪臣有八成的把握。”宁振业早就从高聿与红妈妈之间的对话分析出来了。
夙王知道高聿不简单,可他从没往北齐皇室上去想。
“你还知道些什么?”
“还有二皇子身后还有人,他就是个出头的,至于那个人是谁,罪臣不知道。”
“王爷,罪臣知道的都说了,什么时候放我去极北之地呀?”他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
“不急,到时你就知道了。”
该问的都问完了,燕凌夙拉着姚羽鸾就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