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到你父亲了”圣上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喝了口茶,不经意的问道。
“臣未曾见到”王攸如实回道。
“你杀了人”
“臣没有还望陛下明鉴”王攸作揖道。
“辱我母者,其罪当诛”圣上重复了王攸所说的这八个字。
“”
“倒是有份孝心,同时也有些狠辣,朕很欣赏”圣上淡淡的笑了笑。
“”
“一月未见,你倒是话少了许多,全不似当日那般侃侃而谈了,身上的锋芒也全不如当日”
“臣父时常教导臣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以及言多必失,是故臣少了话语,减了锋芒”王攸如是道。
“减了锋芒朕可以理解成藏了心思吗”圣上瞥了一眼王攸,然后又说道“好一个文武双通的两元进士,今科探花”
“臣不知陛下是何意”王攸镇定问道。
“呵呵,你确实比你父亲要强上不少”圣上不由的冷笑道,“朕想知道你这次回家做什么”
“制砼”王攸回了两个字。
“为何”
“臣认为那园子锁住了臣”
“呵”圣上又是不明意味的一笑,“看来你有了弱点”
“臣不敢欺瞒陛下,确然”王攸回道。
“你倒是实诚”
“”
“制砼一事如何了”圣上又问道。
“回陛下,原定今日能入窑烧制”
“今日朝会之上,缮国公赞你乃王佐之才,不知你辅佐的是哪一位王爷啊”
“臣辅佐的是带白帽子的王爷”王攸作揖道。
“原来是他”圣上想起了平日里头戴洁白簪缨银翅王帽的北静王水溶。
“臣不知陛下口中的他指向何人”王攸抬头看向圣上,问道。
“大胆”圣上厉声喝道。
“陛下,臣所说的带白帽子的王爷正是陛下”王攸慌忙解释道。
“狡辩”圣上大怒道。
“陛下,臣不敢狡辩,王上加白是为皇”
“那这封书信你又如何解释”圣上直接扔过来一封信件,王攸一眼便是认出了这事昨日父亲王子腾给自己看的那封出自贾雨村之手的书信,其内容不外乎就是想让王氏父子二人投靠北静王爷一派。
“臣无从解释”王攸说道。
“好一个无从解释好一个王上加白王文泱你真是好大的胆子你就不怕朕杀了你”圣上从椅子上站起身,直接走到王攸跟前,俯视的看着后者,说道。
“陛下体天格物,世间万事都了然于心,臣解释与不解释都是一样的陛下信则免攸之罪,不信则取攸之命尔是故臣无从解释”王攸慷慨说道。
“但朕需要你一个解释”圣上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陛下和臣一样,都有畏惧的事物”
“朕乃是天下之主,无所畏惧”圣上呵斥道。
“”王攸又一次沉默了。
圣上见王攸沉默不言,当即问道,“你害怕什么”
“弱点”
“你看得出朕的弱点”圣上冷厉的看着王攸,等待他的答案。
“臣不敢”
“不敢就是看出来了”圣上冷哼一声,转身坐回了椅子上,继续说道“真是可惜了,可惜你老师林如海早逝,可惜你父亲是个武官,可惜你还年少不知轻重,可惜朕”
说道后面,圣上不由的转而一叹,只见从圣上身后的架子后面突然走出一名和贾兰差不多岁数的男孩子,他口中含着糕点,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说着什么,手脚并用的比划着。
王攸急忙低下头,转移了目光。
“你就是皇爷爷口中的那个探花郎”那男孩好奇的问道。
“臣王攸王文泱见过圣孙”王攸作揖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