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您能详细给孩儿讲讲今日大朝会上事情是如何进展的吗”王攸也没有解释,转而询问道。
“今日朝堂上谢上缮国公内阁辅张大人,吏部右侍郎李大人然后北静王爷和忠顺王世子圣上从龙椅上走了下来,行至金銮殿大门口处贾雨村为父和贾雨村被圣上留了下来,叫至御书房,在门外站了两个多时辰其后锦衣卫指挥使接下来的事情你想必就清楚了。”王子腾回忆道。
“有劳父亲了”王攸当即作揖行礼道。
“你看出什么了没或者说圣上暗里到底表明的是什么意思。”王子腾希冀作为旁观者的王攸能够给出一个相对中肯的答案。
此次大朝会,信息量很大,不仅王氏父子二人今夜正在抽丝剥茧,其余各处府上的大人都是在百般琢磨。一个小小的贾雨村何德何能进了圣上的眼,圣上何故让其一步登天,直接连跨数级,当任兵部尚书
沉吟了许久过后,王攸开了口,只听得他说道“唐太宗曾言天欲其亡,必先其狂。孩儿以为这是圣上的帝王心术”
“废话,我难道看不出是圣上的帝王心术吗你前一句话当作何解释”王子腾不满的说道。
“父亲,你先别急,孩儿先将我今日面圣的境况娓娓道来,你听后就明白了”王攸后将今日在北镇抚司衙门那处三层小楼面圣的情况大致的讲述了一番,尤其是带白帽子的王爷重点强调了一下。
“带白帽子的王爷这不是北静王爷吗”王子腾疑惑道。
“父亲请看”王攸拿起茶杯,倒了一些水在桌上,然后以指代笔写下了一个王字,其后在王字之上又写了一个白字。
“你真是泼天的胆子,居然敢挑拨陛下和北静王爷之间的兄弟感情我看你是疯了”王子腾大怒道。
王攸瞥了一眼王子腾,问道“我想知道太子去了何处似乎我从未听说过当朝有太子或者皇子”
“你”王子腾的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慌乱和惊恐,欲言又止道,“不行,这事情你现在不宜知道”
“父亲若是制砼不成,您觉得经此一事,圣上还会给我王氏一门机会吗”王攸大声提醒道,“我是为了咱们王氏一门的将来”
窗外的雨势愈的大了起来,甚至天空还打起了雷,一道道闪电的银光照亮了整座屋子,父子二人面对面的看着对方的眼睛,就像是两个角斗士,令人意外的是身为父亲的王子腾败下阵来。
“儿啊,你记住,为父和你说的,别再告知给他人,当初宫里可是封了口的,所有知情的要不就是被杀了,要不就是现如今身居高位的十来人,你以为为父这些年升官升这么快是为什么,就是因为圣上要牢牢把控住,包括内阁里的那些大人同样如此。”王子腾再三嘱咐道,王攸听后,当即郑重的点头答应了下来。
“太子十年前在那场意外中死了,当时大明宫失火,太子背着上皇从火海中逃出来,上皇像是把大宝落在了里面,要知道那大宝可是传国玉玺,若是被大火烧毁,那将是何等动乱,所以太子又冲入火海,只是最终”王子腾讲述了一段十年前的宫廷秘辛,听得王攸不由的生出一声冷汗。
“又是十年前”王攸心中大骇道。
他终于想起来了,似乎许多事都生在十年前,这颇为的诡异
“攸儿,攸儿”王子腾以为王攸被吓傻了,急忙唤道。
“啊,父亲,我只是一时惊讶,没想到居然会是这般结果。”王攸当即掩饰道。
“是啊,许是上皇心中对那个孙子有所愧疚,这才将位置传给了当今圣上,对外宣称是上皇身体不适,提前禅位,实际上确实那场大火之后,上皇日夜神思恍惚,有下世的光景,这才不得已如此,然而过了一段时日后,上皇居然奇迹般的好了,有人传言说是太子的魂魄寄托在那大宝之上,再一次拯救了上皇的命。”王子腾小声的说道。
“那圣孙他”
“你也现了是吧,圣孙的年龄似乎根本没有十岁。”
“难道”王攸想到一种可能性,但是他不敢说。
“不可妄言天家之事”王子腾警告道。
“当今圣上原本是不是不得上皇”王攸欲言又止道。
“是,本来那个位置应该是义忠亲王的当时还有一种传言,说是大明宫的那把火是义忠亲王下的手因为大火之后,义忠亲王当即举兵入宫行谋逆,但很快被当今圣上镇压了。”王子腾又说道。
“想必当年父亲您领兵勤王,毕竟你那个时候就是京营节度使”王攸复数道。
“不错”王子腾凝重无比的点了点头。
“孩儿还有一个疑问,这个疑问我二十二日问了姑父,姑父他没解释,是故我想问问您那金陵的护官符是怎么一回事”
“谁告诉你的”王子腾紧张的问道。
“贾雨村,那年我和林妹妹以及琏姐夫自苏州回京的路上,他和我提了一句,是故孩儿才好奇”王攸解释道。
“原来是他他还有没有对你说别的”王子腾两手搭在王攸的肩膀上,审问道。
“没,只是说了他找了个由头将当初给他这护官符的一个门子给充军了,说是给弄到西海沿子去了”王攸鄙夷的说道。
“当初薛大哥哥的案子就是他结的”王攸随口说了一句。
“总不能让蟠儿那小子以命相抵吧你姑母就他这么一个独种”王子腾说道。
“可是事情不是这么办的,明明事情可以私下里解决,算了,也怨不得旁人,不说也罢,现如今这把柄指不定将来成了祸端。我不信圣上的锦衣卫那边没留有底案”王攸摇头晃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