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样子与平时的情态大不相同,想不到她睡觉的时候,表情竟是如此正经的。
许适意轻轻笑,走近几步。
视线挪移间,不知怎么就看到沈趁的腰上。
被腰带束着,因为躺平的缘故,看上去有些松,可仍旧是很细的。
许适意想起这么多次她落进这人的怀抱时,慌乱中搂住过这截细腰的,仅用自己的一只胳膊都能圈住大半。
然而尽管细,却很有韧性。
若是认真圈起的话,想必一条手臂也能把那截细腰圈住。
许适意看着,情不自禁地伸出手靠近,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正蹲在沈趁旁边,手指已经戳在沈趁的腰带上了。
!
她指尖霎时紧,马上就想收回手,可是不知怎的,手指好像和她内讧,一定要停在腰带上,甚至缓缓移动了一点距离。
许适意下意识去看沈趁,从她的角度,很清楚地看到沈趁的眼睫颤了一下。
被现了。
但……沈趁醒着的,可是她却没有出声,这是……纵容的意思吗?
许适意心尖儿绷着,她不敢故作不知沈趁是醒着的,于是她灵机一动叫沈趁。
“浸影……起来吃东西。”
沈趁咽了下口水,拿开挡在额头的手臂,缓缓睁眼和许适意对视。
后者心虚的很,早就把手收回去了,正蹲在她身侧四处乱看。
她看到许适意泛红的脸,和闪烁着的墨色瞳孔,心头的紧张消散,反而升上几分调侃来。
她轻轻笑着,坐起身居高临下道。
“阿意,你说话……抖什么?”
许适意唇瓣动了一下,拂开落在颈侧的丝,说谎不脸红。
“蹲久了,快吃饭吧。”
她缓慢起身,倒真像那么回事。
沈趁觉得自己真是没救了,总是往歪了想,她赶紧起身走到桌子边,“好,辛苦阿意啦。”
那人在专注吃东西,没有再提刚刚的事。
可许适意还是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她说蹲久了,那为什么,要去熟睡的沈趁跟前,蹲那么久?
不言而喻。
好在,这个呆瓜并未觉。
她这样想着,松了口气。
-
——相执房内——
鸽子扑棱棱地落在窗棂上,一双灵动的眸子转来转去,尖喙梳理着胸前的羽毛,脚上绑着一只纸筒。
相执走近,从鸽子腿上拆下纸筒,展开看时,是皇城里传来的消息。仅有寥寥数字,被极细的笔草率勾画出来。
【明日回宫,途经断城崖,危。】
读完这行字,相执眸色一凛,将手里的纸条提到一边烧掉,脸上的表情却始终不能松懈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