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和一愣,看向那个方向,果然是南从熹站在那儿。
和分别时候相比,她更瘦也更高了,最大的区别在于,看向自己的眼神中少了倾慕和热忱,此刻是刺目的陌生。
境和只看了一眼,便下移到南从熹的鼻梁处,暗暗恢复着起伏的心绪。
南从熹留意着她的所有反应,见她把自己置身事外的样子,更恼火。
她一把将身侧的女人搂进怀里,惹来娇娥的轻呼。境和看在眼里,袖筒中的手攥紧,却一言不发。
南从熹埋首在女人颈间轻嗅,刺鼻的香味让她直犯恶心,但她还是想看看境和的眼中是否有一丝丝的不同。
但她注定失望,因为境和甚至都没有错开视线,从始至终都平静地望着她所有的举动。
那样古井无波的眼神,让南从熹觉得自己的试探和逼迫都是令人发笑的表演。
她咬了咬牙,故意摆出一副令人想入非非的神色来,语气暧昧道:“去房里等本殿。”
怀里的女人媚眼如丝地看着她,自顾自回房去。
周围只剩下境和和南从熹,两人四目相对,往日总是说不完的话,可今日,竟一句也没了。
“是你要我做人质。”境和淡声道。并不是询问,因为她见到南从熹的那一刻开始,就心知肚明。
南从熹有种被看穿的恼——为什么不管她如何绞尽脑汁地隐藏自己,靠近她,都会被这个人一眼看穿?
虽然现在的境和是阶下囚,是人质,现在也的的确确在她院子里。
可境和还是那样,她的眼神里有数不清的情绪,但南从熹觉得,那些都是对自己的嘲讽。
嘲讽什么呢?
嘲讽她南从熹被拒绝了几次,被抛弃,被忘记承诺,被糟践心意。
却还是想方设法地爱她。
于是,仅仅一句话,南从熹便恼了:
“你以为你什么都知道,什么都尽在掌握吗?!我要你做人质不过是为了牵制大宣,牵制大宣皇帝,你别想的太自作多情了!我和你之间的前尘往事,在你将我送出山光寺的那天就已经彻底断了!”
境和垂下眼睫,对她的怒火似乎无动于衷。
南从熹最拿她没办法,她虽然恨她气她,可她更不敢冒犯她,也不能不爱她。
已经过去十年了,她如今也二十六岁,可十六岁之前的心动爱慕,即便这十年每一日都不得空闲,也依旧忘不掉。
对境和的爱慕比她的学业更上进,总是钻着空子想她,才到南国的几个月里,她每每只能靠想境和才能入睡。
可每每又想境和想的不能入睡。
这样的折磨她过了好久好久,好不容易麻木了,可如今见了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方寸。
境和没有看对面的人,她的心里也不好受,明明是南从熹说想寻找自己的家人,明明是她说如果可以,她要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再也不回山光寺。
可现在都如她所愿,她又说这些话。
怎么什么话都是你在说?
喜欢小沈将军捕获指南()小沈将军捕获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