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姿态之优雅,模样之端正,把藏齐气得眼睛都是红血丝。
“沈趁!你当真卑鄙!”
人声嘈杂,根本听不见他说什么,眼看着关内已经跑出来不少追兵,看来人家这是故意请君入瓮!
“撤退!”藏齐不甘下令,带着部下一路后撤。
但正如他所料的那般,既然有埋伏,沈趁不会只在关内埋伏,故此撤退的路上尽管存心避开某些路线,却也还是不少伏击。
零零散散跑到偷狼坡的时候,早上整装待的五万人已经只剩两万多。
后头的追兵没了动静,藏齐知道这偷狼坡恐怕也有埋伏,不敢大意,暂停休整,派兵去查看。
但这查看地形的士兵却再也没回来,反而是后头的追兵又追上来。
无法,藏齐只能明知山有虎却向虎山行,果不其然,行至正中时,一个白袍银枪的男人拦住去路。
藏齐浑身都是警惕,知道此战不可避免,甚至都得战决,要不然后边的追兵再两面夹击,他必是全军覆没!
两人相对,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各自都是一个“杀”字。
霎那间,一万人对上两万多人,先是火炮弓箭,再是真刀真枪的肉搏拼杀。偷狼坡成了一片尸山血海!
最终藏齐还是带着不足一万的残兵败将狼狈逃走,谢灼挡住意欲追击的众人。
“兔子急了也咬人,元帅命我们只能截杀不能追击,打扫战场随本将回天擎关!”
众人虽然打了胜仗,但身上也有不少土灰,或者南国士兵的血,看着惨烈非常。
众人听命,收拾了战利品,和其余人汇合了,迅回天擎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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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擎关战大捷的消息不到三天就传到京城,相拯闻喜得满面红光,当即又叫人往天擎关送了不少粮食和酒肉。
而天牢内的许纲听狱卒提起这件事,气得破口大骂。
“都是蠢货!”
狱卒吓了一跳,恼了,开了牢房门对他就是一顿抽。
“吗的!老爷喝酒你喊什么!狗东西!像你这样的贼也活不太久,现在大战,顾不上你,等打完了仗第一个就把你处理了!”
许纲抱着头忍着,等狱卒走了,才勉强爬起来。
他恨恨看着狱卒的背影吐了口痰。
呸!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我做的大事岂能是你们能明白的?
南国人才辈出,她沈趁再如何还能抵挡得住?
等天擎关破了,南国攻过来,到时候他做了这么多,不还是加官进爵!
那时候,我才是要把你们两个狗仗人势的东西处理了!
他恨恨地想着,一直到晚上,又见狱卒不耐烦地过来。
“不能说太长时间昂,就一盏茶,说完就赶紧走!”
许纲纳闷儿,这处只关了自己,还有谁来看自己不成?
太后!
他燃起希望,甚至端出平时见太后的那个姿态来,才现来人他并未见过。
“你是谁?”
对面的人轻笑一声,撕下脸上的一层皮,竟是刘庸平。
这是来落井下石,报当年自己替考的仇?
许纲不动声色地盯着他,刘庸平还是一副风流做派,走到牢门前,面色看上去比以前更加白。
他旋开折扇问候:“鸣才,近日可好?”
他没有再带着盛气凌人的口吻,许纲觉得奇怪,戒备不减:“你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
刘庸平只是笑,一言不,许纲冷哼:“这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我好歹也是正四品,你别以为我怕你!”
岂料刘庸平的笑容忽然变得嘲讽,折扇一合:“四品就如此目中无人了?当初我给你个从八品,你不是也喜不自胜。”
他这话蹊跷,许纲皱眉听着,刘庸平似乎也并不想瞒着他。
“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没人知道?你为了不让凤城的娘耽误你的名声,叫人把她毒死,又利用自己的妹妹去害原来的中坚将军任。”
这些不为人知的事被刘庸平慢吞吞说出来,许纲冷汗直冒。
“鸣才兄啊,有时候我觉得我天生是个凉薄性情,可碰上你,我自愧不如。”
许纲咬牙切齿:“这些事,你怎么知道的?”
刘庸平答:“从你还在凤城时,我便知道你许家,调查一番后才知道你不过是个养子。”
他似乎在追忆很久之前的事:“后来许家女入了京,我特意去接触了一番,现那个女子才是真正的胸怀锦绣,而你,不过刚好够做我棋子的资格。”
许纲哪能受得了他这样羞辱,正要骂回去,刘庸平又笑道。
“鸣才兄还是有些才气,那任我还没想好怎么处理,你倒是先帮我处理掉了。”他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