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黄子慧的订婚对象是上海滩阎家少帅阎斌,让他涌起一股深深的危机感。
他更无法接受父亲,有一天真把黄家交付于那个黄子慧的手中,这让他觉得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就是个笑话。
想起他那早逝的苦命母亲,黄子睿的双眼逐渐猩红:“父亲,您真的太偏心了,明明我才是黄家唯一的男丁,黄家的一切理应属于我才对,凭什么?那个臭丫头一回国,您的眼里只看得见她?凭什么?就因为她命好,投在她沈家大小姐的肚子里吗?您难道忘了若是没有我母亲的牺牲,又哪来您今日的身份和地位?”
说罢,黄子睿痛苦的闭上眼,浑身颤抖不已,随后,他转身拿起书桌上的摆件狠狠地将它们砸向地面。
“我黄子睿才是黄家的继承人,黄子慧,我且让你再得意一会,你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的……”
说罢,他想起五岁时的她,曾被他连哄带骗的关进了木房,不由得嘴唇微扬,周身即泛起危险的气息。
他绝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轻易地放过她,让她有机会在他面前蹦跶。
这时,只听门外传来“踏踏踏”的脚步声,黄子睿忙收敛心绪。
“睿儿,是你在里面吗?”父亲黄兴河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
黄子睿遂打开书房门,一副公式化标准微笑道:“是,我在,爸,您找我有事吗?”
侧头看着满地的碎片,黄兴河不由得皱了皱眉,却也没有说什么。
旋即,他轻叹了口气道:“睿儿,你妹妹不日就要订婚了,作为哥哥为父希望你们兄妹俩个要好好的,阎家在上海滩的势力很大,我黄家若是能借此机会,便能更上一层楼。”
黄子睿闻言,心中止不住地冷笑,表面上却是点头应道:“我知道的,爸,您放心吧……”
黄兴河一脸老怀安慰的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道:“睿儿,你是我黄家唯一的男丁,你妹妹她是女孩,与你并没有什么妨碍的,以后黄家的一切,它只会是你的也只能是你的,你能理解爸说的意思吗?”
黄子睿敷衍地笑着,看似认同了父亲黄兴河的话,实际却是嗤笑不已:“父亲,您还拿我当那三岁的无知顽童吗?黄家若真是像你说的,它只会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您又何必让黄子慧与那阎斌联姻呢?父亲,我远远比你自己还要了解你,也只有我妈那个傻瓜,才会被你三两句的甜言蜜语给哄得昏了头,以至于她明明才是那个陪你奋斗吃苦的,可到头来却是让那个沈婉珍给夺走了劳动果实,齐肩与你站在了一起,呵,真是可笑可叹……”
这般想着,他的心逐渐抽痛起来,多年来的愤懑让他的心变得千疮百孔,是以,黄家只能是他的,他会亲自来拿而不是由他黄兴河给予。
黄兴河看向儿子黄子睿笑道:“为父还有公务要处理,咱们就说到这里,睿儿,你也老大不小了,若是有心仪的女孩就带她回家,为父我等着抱大孙子呢……”
“是,我知道了……”
黄子睿乖觉的颔低眉道,脑中不自觉划过一抹倩影,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
上海,柳宅,
客厅内,
柳稷先正襟危坐,翻看着每日的财经板块,这时,只见柳晴一身假小子装扮的走进客厅。
“爸,我很累,我先回房休息了,还有,我刚在外面吃过了,午饭不用喊我了……”
说完,她便朝着楼上走去。
柳稷先闻言,眉头不由一蹙,将报纸合上拍在茶几上后,开口斥责道:“累?你有什么好累的?晴儿,你说你都多大了?跟你同龄的女孩,那个不是当妈的当妈、结婚的结婚了,你呢?打算什么时候结婚生子啊?”
柳稷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看向女儿,无法理解她都三十岁的人了,怎么就安定不下来呢?
眼见父亲柳稷先又是老一套说辞,柳晴显得很是不耐烦,甚至还有些反感,遂反驳道:“爸爸,您能不能不要老是把结婚啊生子啊挂嘴边啊?谁规定的一定得结婚了?我很满意我现在的状态,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不好吗,为什么非要给自己套个枷锁,找个祖宗大爷的来伺候?”
曾经的她也很羡慕那些早早步入婚姻殿堂的男女,尤其更羡慕昔日的同学兼小姐妹高曼妮。
彼时的她,跟那个叫什么于立庭还是陈梓言的,两个人是那么的恩爱甜蜜,可结果又怎么样?
两个人还不是离婚了,像她这么完美的人,都能走到离婚这一步,她自认为没这个能耐,维持好所谓的婚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