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怕的剑。
他至今仍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那种剑锋划过自己皮肤时的战栗。
他甚至根本看不清对方出剑的轨迹。
一个八品甚至可能是九品的高手!
他头皮一麻,之前关于挣脱了束缚之后要有所行动的想法通通埋在了心底深处。
在这样的高手面前,他只要敢妄动,便是必死无疑。
他可以死,也不怕死,但在此之前,他必须要知道自己妻儿的下落和安危。
不然,他死不瞑目。
只是这人比起范闲,又多了几分非同凡俗的气度,哪怕只是静静的站在这狭小的房间中,也同样令人莫名的生出敬畏来。
至于那一旁的女子,看起来比这少年要大上一些,但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穿着一身紫白条纹修身鱼鳞服,将她窈窕的身姿勾勒的无比动人,瓜子脸,罥烟眉,一双秋水的眸子,莹润如水,其貌美之处,完全胜过了他平日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子。
但他只是将目光短暂的停留了一瞬,便立刻移开。
不是他不喜欢美人,也不是他不心动,男人谁会不喜欢美女?
尤其还是惊鲵这等顶尖的美人。
只是他是个有家室的人,而且,他也很清楚,这样的女子,不是他这种朝不保夕的男人可以奢望的。
这世上,早已经有一条条无形的线将人划分成了三六九等。
或许民间会有穷小子抱得美人归的传说,但在现实中,美丽这种顶级的资源,早已经成为了上层人士才能享用的事物。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便是如此。
藤子京最终将目光落在那少年的身上,从方才声音传出的方向看,这少年应当便是此地的主事之人。
“你究竟是谁?为何要抓我?”
李承乾淡淡的看了藤子京一眼,并未回答他的这些问题。
此刻已经有人拿来了椅子,他坐下之后,翘起了腿,将双手自然的搭在腿上,打量了藤子京一会,这才开口道:“我听说你当年是因为刺杀朝廷命官被下了海捕文书,说说看?”
藤子京冷着脸,道:“我凭什么要说,你究竟是谁?”
李承乾笑了笑,道:“看来伱也不是很在乎你的妻儿。”
藤子京面色一变,怒声道:“你把她们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你冲着我来,她们是无辜的!”
李承乾低咳了一声,怎么突然间把自己搞得跟个反派一样。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藤子京,然而藤子京心头却不禁有些寒。
再加上顾及自己妻儿安危,声音便也很快弱了下去。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只求你不要伤害她们。”
藤子京满脸哀求的说道。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露出这样的表情,属实有些难得。
李承乾看了一眼藤子京身周将他捆的死死的绳子,道:“惊鲵,给他松绑。”
“是!”惊鲵平静的应了一声,走到藤子京面前,腰间长剑瞬间出鞘,又眨眼间归鞘。
等她重新回到李承乾的身旁,藤子京周身的绳子已经悄然间断成了数截。
藤子京此刻浑身有些毛。
好可怕的剑。
他至今仍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那种剑锋划过自己皮肤时的战栗。
他甚至根本看不清对方出剑的轨迹。
一个八品甚至可能是九品的高手!
他头皮一麻,之前关于挣脱了束缚之后要有所行动的想法通通埋在了心底深处。
在这样的高手面前,他只要敢妄动,便是必死无疑。
他可以死,也不怕死,但在此之前,他必须要知道自己妻儿的下落和安危。
不然,他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