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刘小芬只是觉得她能帮助他们拿到高额赔偿款,才会说得这么好听。
和曾经那个肮脏的山沟里那些想从她身上得到好处的畜生一样恶心。
她说道:“您一定记得明天继续去古家闹,闹得越大越好,天晚了,您早点儿回去休息吧!”
“嗯嗯,好的,你也操心一天了,辛苦辛苦,早点儿回去休息,女孩子多睡觉才能皮肤好。”刘小芬像慈爱的长辈一样拉着辛一楠的手抚摸,客气的叮嘱着。
此时这各怀鬼胎的人看上去气氛十分融洽,就像一对儿亲母女。
……
这一边,古月卿坐在车里已经三个小时过去了。
他不停地给各路人脉打电话,想要找到一个在刑事案件上十分有经验有把握的优秀律师。
有朋友推荐了几位国内知名的律师,但询问的时候,人家都很不给面子地说没空。
想必是他父亲古爱华给那些人打过招呼,不要帮古月卿打官司。
古月卿抽了两盒的烟,头凌乱得快要炸了起来,不知道短时间内还有什么有效的方式,来解救许小馨。
就在他再一次准备给其中一位律师打电话求助时,手机响了,是田薇薇打过来的。
古月卿以为是工作上的问题,本不想接,这种时候,没有什么比解救许小馨更重要。
可按挂机键时,由于手指度太快,碰巧按了接通键。
只见那边田薇薇火急火燎地就说道:“喂,古经理,我知道那天晚上是谁给你打的电话了,是许小馨。”
“你说什么晚上,许小馨打的什么电话?”古月卿立刻好奇,有种呼之欲出的压力感。
“你还记得张山父母来咱们西湖项目部那天晚上吗,你因为着急安抚张山的父母,手机忘在了办公室,那天晚上,辛一楠在办公室收拾张山的遗物,是许小馨打来的电话,辛一楠接了,我当时就在隔壁上厕所,我怀疑她另有目的,便没有拆穿她,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直到今天警方说许小馨是凶手,你们赶往a市以后,辛一楠立刻以回a市总公司帮助交接张山工作为由也申请了回a市,我就越觉得有问题。于是我下午花钱找人打了你的通话记录,证明那天晚上给你打电话的是许小馨,还有前几天中午咱们开会的时候许小馨给你打了电话,显示通话不到五秒,是你接的吗?”
古月卿蹙眉,那天中午开会,因为是和合作方开秘密会议,场内不允许带入任何通讯设备,所以到场人员在会前都将手机留在了场外,由文员看管。
可开完会出来,他看过手机,并没有许小馨的来电记录。
难道那天,是辛一楠接了电话,又删了记录?
她和许小馨说了什么?
关键是,按时间推算,那天就是张山的死亡时间,如果他接了许小馨的电话,很可能张山就不会死。
电话那边,田薇薇还在继续说着:“就算辛一楠和张山在一起的时间很短,可是也有肌肤之亲,张山死了,她没有切肤之痛也该有沉默难过吧,为什么我总觉得她人前是有伤心,可人后却表现得无关紧要。于是我又打了辛一楠的聊天记录,现她这两天前前后后和张山的母亲刘小芬打电话的次数很频繁,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按理说,这次田薇薇空降西湖项目部,搅了辛一楠要睡古月卿的好事儿,辛一楠应该更加讨厌田薇薇才对。
可事实是,辛一楠近日里不但没有再威胁过田薇薇,反而在工作上和她配合默契。
如果按照田薇薇简单地大脑,肯定会忘记曾经辛一楠给她工作上挖的坑,曾被调去云南的事儿,然后两人一齐心干好工作。
但是这次不同,有肖德田在背后的操控指导,时不时提起田薇薇被调到云南的那段过往,以及同事对她的闲言碎语。
所以就算辛一楠如今对田薇薇再好,田薇薇也记着仇,时刻想着辛一楠会再给她挖坑,便有事儿没事注意着辛一楠的动向,于是便自然地现辛一楠有问题。
这也完全归功于肖德田善于研究心理,不能让田薇薇轻易被辛一楠收买,不然这傻丫头又要被辛一楠取而代之。
像辛一楠这样的下属有心计是好事,必定可以帮助公司筹谋划策,大展宏图。
可是如果心机太重,而且没用在工作上,那就是祸害,肖德田更愿意偏向头脑简单又听话的田薇薇。
这次古月卿因为回了a市,肖德田指定让田薇薇接替古月卿在西湖项目部暂管一切工作上的事务。
故此,这些话,田薇薇也只能电话里告诉古月卿。
手机这端,古月卿拿着电话的手,停滞住,双眼深深眯起……
这一边。
辛一楠原本回去休息,可想起来忘了告诉张山父母要删除通话记录,以免那天被人现,会产生怀疑。
这种事又不能在电话里说,张山的父母也是奸猾之人,免得被录音,以后用来威胁她。
好在张山的父母住在待拆的城改小区,附近单元楼设施老化,没什么监控,她打了车就来到了张山家。
为了掩人耳目,她戴上帽子和墨镜以及口罩,按照人事资料里张山留的家庭地址,找到他家。
正要敲门,听到了里面的对话声。
“……什么跟什么呀,她也就是想要点儿钱,不然你以为她会这么好心给咱们指路古家在哪里?还让咱们去大闹?”这是刘小芬的声音。
话语间很是自以为是。
“按你说这丫头也不是真的想帮咱们要钱?”这是张父苍老的声音。
“那可不?你看咱儿子不在了,她也就一开始哭了两声,后来啥事儿没有,我觉得,她也不是什么好鸟,现在这社会乱的,说不定她还背着咱们儿子搞破鞋呢!等着我要来钱分她一百万呢,哼,到时候我肯定找理由不给她一分钱。”
“凡事别闹太僵,人家丫头也是给咱们帮忙,儿子也没了,咱们要那些钱有啥用?”张父叹息道。
然而刘小芬却不依不饶:“就因为儿子没了咱们才得多点儿钱傍身,现在那个许小馨还没有定罪,咱儿子还躺在停尸房,咱们以后怎么办?呜呜呜呜~”
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