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父亲因为她的举动而充满震惊,再到面色憋红,彻底失去呼吸,两眼一闭,双腿彻底蹬直。
过了许久,孙文婷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事儿,赶忙把氧气管的阀门打开。
摇晃着父亲的已经没有反应的身体,焦急地呼唤着:“爸,爸,你怎么了爸,你醒醒啊,你怎么不说话了?”
转身跑门外,大声呼喊:“医生,护士,快去看看我爸,他好像不行了。”
……
孙瑞林去世了。
古爱华作为好友,帮忙料理了后事。
灵堂内,孙文婷一身黑衣,耳畔戴着白色的小花,对前来吊唁的人深深地鞠躬。
古月卿献了花圈,上了炷香。
棺椁里的孙瑞林双眼紧闭,眉心微皱,仿佛走的时候并不安详。
医生说可能是再次生气后脑血管破裂出血直接压迫了呼吸神经,无法自主呼吸。
缺氧严重,等不到上手术台,就直接咽了气。
逝者家属也并未追究医院责任,开具了死亡证明,将逝者拉到了火葬场。
古月卿走到孙文婷身边,惋惜地叹了口气。
安慰道:“节哀,我会让我公司的法务来帮你处理孙家藏书阁的过户手续,你有什么需要直接和他讲,他们一定会尽力。”
他原本不想来见孙文婷,那日警方沿路调取了监控根本没看到有人对她下药,说不排除是她自己做的一出戏。
而后他就猜到了孙文婷的目的只是为了接近他而已,他的心里便彻底地鄙夷她。
只不过现在孙伯伯去世,他作为和孙伯伯打过交道的晚辈,也必须来送孙伯伯一程。
“好。”孙文婷十分平静地回应。
她看向他的眼神中,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期盼。
这个让她爱而不得的男人,终究害得她做出了糊涂事。
古爱华走过来,对儿子说道:“文婷今天一天都没吃东西,你去帮她买些吃的。”
“不用了,我不饿。”孙文婷拒绝。
古爱华便没再说什么,心中暗觉可惜,孙文婷被当街侮辱的事他已经从新闻上看到了。
虽然新闻照片里女孩儿眼睛打了马赛克,但是他第一眼就认出了是孙文婷。
因为孙文婷的右耳朵上有一颗从小就有的三角形黑痣。
当许小馨得知孙家藏书阁的老板逝世的消息,已是两天后。
她思虑现在送花圈已经晚了,再者孙文婷本就不喜欢看见她,还是不要出现的好。
许恩诺的烧退了,不过血项还有些高,医生说让多住两天医院观察一下。
许小馨白天忙着工作中的事儿,今天保姆休假,医院病房里李云陪着诺诺午休。
诺诺睡着了,吊针还没打完,李云有些犯困,靠在床背上打盹儿。
一个护士走进病房,脚步很轻,但还是惊醒了睡眠很浅的李云。
护士将许恩诺的吊针换了一瓶。
李云觉得疑惑,问道:“诶,护士,刚刚那一瓶不是今天最后一瓶吗?医生说今天只有两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