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好奇地回头:“你还有什么事?”
走得近了,许小馨才现这船夫是一位身强力壮的年轻男人。
他一身黑衣,面部蒙着黑色的布,只露出一双深邃的眼睛。
左侧眼皮上,有一道长约一指的狰狞伤疤,就像是被人用刀狠狠地砍过,愈合后都明显少了一溜子肉。
许小馨被这船夫的伤疤吓了一大跳,但眼看天就要黑了,她必须抓紧时间。
问道:“哦,是这样的,我在这里接朋友,但是我没有看到他,我怕他是没等不到我自己先走了,请问您刚刚有没有看到另一艘船在这里停过?”
船夫毫不犹豫地说道:“没有。”
话罢继续牵着玉脂往船边走。
许小馨再是鼓起勇气,问道:“那个,师傅,请问这位姑娘是您的家人吗?刚刚在路上她一直在照顾我,如果没有她,我可能这颠簸的路上都掉下车好几次,摔的头破血流了,我想对她进行感谢,不知道合不合适我去您家里拜访?”
船夫停下脚步,回头打量一眼许小馨和她受伤的脚,再是看了看身边木呆呆的玉脂。
他反问道:“你说她,照顾了你一路?”
许小馨点头。
船夫面色变得不善:“你接近我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许小馨被对方眼神中透露出的阴狠吓了一跳,但她不能被吓到啊。
故作诚恳地解释道:“单纯的感谢。”
“不必了。”船夫声音低沉说道。
不再理会还想问的许小馨,牵着玉脂快地上了船,离开岸边,向着河对岸划去。
玛拉弟见许小馨还不死心的眺望,说道:“你今天问的太多了,万一他们觉得你不怀好意,是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没事,我一个弱女子,又有伤在身,能对他有什么威胁?”许小馨道。
玛拉弟说:“咱们早点儿回去吧,我的车灯不是很亮,一会儿小路颠簸,咱们不好走的。”
“好吧,下次如果她再出来,你一定还是第一时间通知我。”
“好的好的。”
回到了宾馆,许小馨一直在回忆玉脂今天的神情。
就像玛拉弟说的那样,不说话的时候完全是一个木头人,即便说话了也绝不像正常人。
难道医院的医生看不出来玉脂的不对劲吗,居然还像面对正常患者家属一样若无其事。
还是说,那个医生和玉脂身边的人有什么关系?
如果那医生知道玉脂的底细,而她许小馨今日贸然行动,岂不是让对方产生怀疑了?
想到这里,她心中大叫不好,糟了。
拄着拐杖,准备把门先锁紧,准备给田薇薇打电话让其安排一些当地的朋友对她进行保护。
然而她还未走到门口,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从中央空调的出风口飘出来。
她没来得及思考这是哪种香味,眼前黑,晕倒在地。
……
迷迷糊糊中,一阵很长时间的颠簸,还有几次被摔得疼痛不已。
最终,被扔在一片冰凉的地面上。
可能周身的温度太低,许小馨的身体感知越来越弱,逐渐进入了深度的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