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乔,你知道他都做了什么吗?”
“他对我没有半分尊重,他不爱我,他只把我当做玩物!”
如果爱她,他不会画那些画,挂在墙上日夜欣赏!
不会扼断她成长的路,不会利用别人伤害她,不会一次次戏耍!
稚宁把这一桩桩一件件,泄一般告诉了薄琬乔。
说完,已经是凌晨。
被去而复返的周家人驱逐出医院,薄琬乔一个人站在无人的大街上,耳边回旋着稚宁含泪的控诉,许久没有回神。
此生第一次,她对自己敬爱钦佩的兄长,生出了恨。
她从不知薄瑾屹做过这些,她以为他对稚宁的爱是纯粹的,充满既是兄长又是男人的怜惜。
他的行为,在她看来,一直都是以对稚宁好为初衷,可谁知道,他不仅骗了稚宁,连她和薄野也骗了!
难怪稚宁恨他,难怪稚宁不接受。
他怎么能在做完这些事之后,还堂而皇之的说出来,利用二次伤害企图让稚宁屈服?
这不是轻视践踏是什么?
薄琬乔驱车回了薄家大宅。
怒气冲冲直奔薄瑾屹的房间。
那里并没有人。
她又去了之前关着稚宁的那座庄园,依然没人。
他去哪了?
薄琬乔没像个傻子一样到处乱窜,打了他电话。
电话倒是通了。
面对质问,薄瑾屹一副疲惫又不在意的态度。
“薄瑾屹!你就是个人渣!”
“你怎么能这么伤害稚宁!你放了她!”
“你关着她、逼她,做再多她也不会爱你,你配不上她,你才是那个最配不上她的人!”
“你这样的人,真没有强求的必要,你放不放人,不放别怪我出手!”
“你别搞得大家都痛苦!”
薄瑾屹听着薄琬乔的咆哮,头疼至极,朝身边的医生挥了挥手。
他语气没什么变化,“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我从不要她爱我。”
“我只要她屈服、顺从。”
否则他为什么把所有的事都摊开了摆到她面前?
他难道不知道她会恨他吗?
爱从不是种恒久的东西,欲望才是。
他对她有欲,尝试过摆脱、根除,没成功过一次,因着欲望,催生出了爱,这种充斥着欲望的感情才是真的。
他要她屈服,享受过他赋予她的欲望,她就会爱上他,不爱也没什么,他占有了她也就够了。
在这之前,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告诉她,除他之外,她没有更好的选择。
可又在这时,薄瑾屹眼前浮现出另一种情景。
如果她爱他……
“薄瑾屹,你人在哪?我有事要——”
薄瑾屹挂了电话。
他面前的医生不多时战战兢兢上前,“薄先生,您身体的病症暂且还能用药物压制,但保守治疗始终只是治标,根除绕不开手术。”
“近段时间,除了按时服药,饮食上多加注意之外,避免情绪波动也很重要……”
医生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薄瑾屹听得心不在焉,他脑海里装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假如她爱他……那么欲望的交缠是不是会是另一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