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琬乔手上的一次性手套重重摔在地上,气势汹汹一巴掌甩在薄野脸上,打歪了他的脑袋。
“薄野,我有没有警告你,不准欺负稚宁!”
薄琬乔平时笑眯眯的脾气很好,但只有薄野知道,他这个姐姐和大哥一样恐怖,才回家两个多月,就把看不惯她的人都收拾得服服帖帖。
薄野钦佩又自豪,眼下被打,他一肚子委屈,完全忘了脑海中闪过的疑惑。
“姐,你打我?你为了薄稚宁打我?是薄稚宁先动的手!”
“她打伤了向慈。”
对于此,稚宁到底是愧疚的,正当想解释,薄琬乔忽道:“我管谁先动的手!”
薄琬乔蹲身在稚宁身边,忙碌检查她的情况,头也不回。
薄野不可置信,理智全无的他指着稚宁暴跳如雷,“她一个假货!凭什么!我才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你不偏向我偏向她?!是她有错在先!”
薄琬乔闻言手一顿,秀眉皱起。
向慈还在这,薄野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这个弟弟,早晚有一天折嘴上。
薄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说漏了嘴,懊恼不已。
但他嘴硬,当着稚宁的面无论如何也不会承认是自己错了。
他把向慈揽在怀里,“向慈不是外人。”
已经是第二次了,向慈保护了他。
就冲这一点,她绝不会做违背他意思的事。
但这次,薄野心里并没有上次被救的激动震荡。
他看着稚宁惨白的脸色,眼神在愧疚和气恼中来回切换,最终定格在嫉恨上。
薄稚宁眼瞎了吗,应珣有什么好?!
就因为他说了应珣坏话,劝他们分手,她就要打他!
……
稚宁伤了脚,无法站立的她,被送回了自己的房间。
这其实也算因祸得福。
她不想去见什么二爷爷,遭人白眼,脚伤了正好有理由自己待着。
薄琬乔端着烤好的蛋糕进入稚宁房间时,稚宁正对着镜子龇牙咧嘴查看自己后背的淤痕。
稚宁没有在外人面前袒胸露背的习惯,家庭医生为她处理好脚伤,她就让人离开了。
少女消瘦的脊背上,蝴蝶骨精致又漂亮,像极了艺术馆里吸引无数人的展品,白皙、光洁、完美……但多了瑕疵。
一道横亘的青紫淤痕割裂了少女的脊背。
薄琬乔突然觉得自己刚才打薄野那一巴掌打轻了。
稚宁听见有人来,迅拢起薄毯裹住自己,“你来干什么!”
“想起你没吃早饭,给你送点吃的。”
薄琬乔眼里的关切心疼,稚宁没寻到半点作伪的痕迹,违心讥讽的话堵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薄琬乔把蛋糕盘放在移动边几上,“我能看看你的伤吗?”
“不能!”
薄琬乔知道稚宁性格别扭,没把她赶出去已经极为难得,担心刺激到她,没有强求。
“薄野这次犯了大错,大哥会教训他,你放心,一定打得他皮开肉绽,再不敢来招惹你。”
三天后,就是二爷爷的公开寿宴,薄瑾屹作为家主一定会回来,薄琬乔说的教训,大概就是在这之后。
薄野违背薄瑾屹的意思,当着向慈的面说出她假千金的秘密,违逆了薄瑾屹的初衷和计划,挨打是板上钉钉的事。
稚宁遗憾不能亲自动手。
让薄瑾屹动手,肯定会放水,毕竟他们是一家人。
她一定要另想办法出气,薄野这条疯狗,如果不给他个教训,下次说不定会弄死她!
稚宁一声不吭,薄琬乔越心疼,薄野这次真的太过分了,竟然为了一个才交往几天的女人,伤了一直以来把他当亲弟弟照顾的稚宁。
稚宁心寒在所难免。
但薄稚宁没有替薄野辩解求情的打算。
“薄稚宁,要不……你跟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