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怎么回事?”
事情一看就明白,薄琬乔还是走流程问了一嘴,神情严肃。
薄野头一个扯着嗓子跳出来伸冤,“薄稚宁往我洗水里下毒!头给我药没了,还有眉毛和——”
薄野话音及时刹住,“总之,薄稚宁她丧尽天良不是人!”
“你才不是人!少他妈胡说八道往我头上泼脏水。”
稚宁双臂环胸,义正辞严,“谁知道是不是你整天烫染洗剪吹,把自己折腾秃头了?”
“现在好多无良理店,用的都是三无产品,理店老板肯定是看你人傻钱多,给你用了便宜货!”
“薄稚宁!”
不让他妈妈妈,她自己倒妈妈妈上了!
“干什么!我不聋!”
薄琬乔看着这一双又要打起来、伸长脖子斗鸡似的弟弟妹妹,头疼不已。
但她真心觉得薄稚宁这一手反击干得漂亮,谁不知道薄野这小子最在意他头顶花花绿绿那几根毛。
“好了,下没下毒这事不重要,重要的是薄野你赶快去医院看看,别延误了病情。”
薄野光秃秃的眉头愤怒打起结。
怎么不重要!
薄琬乔她偏心要不要这么明显!
他才是亲生的!
薄琬乔她不管,这账他自己算!
这么想着,又蛮牛似的上手把稚宁往外拽。
“薄稚宁,今天你头上要是还有一根头,我他妈跟你姓!”
薄琬乔按住薄野的手,说话慢条斯理,“薄野,前两天的事,大哥还没找你,怎么,你现在是想再添一笔吗?”
威胁!
不要脸的威胁!
薄野不怕和薄琬乔硬碰硬,但却怕极了一手把他和稚宁带大的薄瑾屹。
他曾倒霉撞见过薄瑾屹在满是血的昏暗地下室里,拿着高尔夫球杆一击敲断一个成年男人的腿。
那年,薄瑾屹也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对外温润有礼,谁都夸。
谁知道背地里这么狠?
薄野不敢顶撞薄瑾屹,“薄稚宁,别以为有人护着你,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今天这事没完!”
十几分钟后,一辆颜色骚包的跑车,风驰电掣驶出了薄家大门。
薄野掏出他八百年不戴一次的帽子,也不管今天是什么不可缺席的场合,直奔医院挂急诊。
小少爷嚣张惯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但还是把狗屁二爷爷一顿好气,差点没当众厥过去。
医院里。
确定脱毛是一次性的,薄野才松了一口气。
没头能忍,没毛算什么男人!
薄稚宁……薄稚宁!
手里的检查报告愤怒揉成团,薄野很没素质踹了一脚跟在他屁股后面追问他为什么不开心要给他讲笑话的倒霉机器人。
敢下毒,他非要让大哥动家法惩罚她不可!
可令所有人意外的是,薄瑾屹并没有回来。
兄弟俩都缺席,原本冲着巴结薄瑾屹来的宾客,大失所望议论纷纷,狗屁二爷爷这下真气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