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宁很想帮帮池昼,并非出自于想要获取气运值的初心,她单纯的想要帮助这个可怜的少年。
“你妈妈的病医生怎么说?”
“如果还有的治,钱这方面你别担心,我可以想办法!”
池昼很想揉开少女紧皱的眉头,但他不能也没资格。
他假装不在意,笑容明朗,“不必了,她已经在接受治疗了,情况也在好转,你别担心。”
医生曾说,找到那个施与馈赠的‘小雅’,两人多接触,母亲治愈就有希望。
可池昼深知他不能那么自私。
贫民窟人心险恶,稚宁她每多来一次,遭遇危险的几率就会增大一分。
稚宁有点不信,“真的?你可别骗我,治疗的钱对我来说真的只是小意思,你看我今天动动嘴皮就能让赵煜阳吐出三百万!”
“我还认识很多权威医生,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出面介绍你们认识!治疗费用也可以减免!”
池昼摇头,“真不用,我没骗你,你看我妈刚刚不就恢复正常了,还跟你闲聊,要给你做午饭,她有在吃药,病情正在好转,真的。”
池昼曾在心底誓永远不欺骗稚宁,可涉及到她的安危,他的誓言、原则永远要靠边站。
从前,池昼不理解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会因为一个男人把自己逼成那样。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愚蠢、自甘堕落的人?
可原来,他和他的母亲一样。
“你不用同情我,这些事早就过去了。”
“我把我的过去告诉你,只是希望将来的某天,这些过去不会变成伤害你我之间友谊的刀子,被赵煜阳这类人利用。”
“而且你也把你的秘密告诉我了不是吗?”
这怎么一样?
她当时之所以吐露出她的身世,全因不得已而为之,想打消他的疑虑。
她接近他,从一开始目的就不单纯。
而他,却是真心实意敞开一切,把她当朋友跟她分享。
这让稚宁羞愧不已。
诉说完自己的过去,池昼就把稚宁送回了家。
稚宁不放心池昼,本想跟着他一起去存钱、看看哪里她能帮上忙。
池昼拒绝了。
考虑到那是他的家事,且他态度坚定,她强留是一件很失礼的事,稚宁只能答应下来。
回到薄家大宅,稚宁孤身一人坐在花园里。
冷风不停吹到她身上,她拢紧大衣,没有一点要回到房间里去的打算。
手机里,应珣来了消息,约她第二天出去看展,稚宁没回。
但她想到了应珣的身世经历、不幸的过去。
池昼是私生子,应珣则自小被私生子霸占一切。
世人眼中对立的身份,却有着相似的命运,两人同样不被父亲喜爱,母亲各有各的悲剧。
应夫人是死去的池母,池母是活着的应夫人。
这些男人,为什么就不能老老实实一辈子只爱一个人呢?
哪怕做不到一直爱,也不要同时脚踏两条船,一段结束处理干净,再开始下一段不好吗?
下半身那档子事,难道就那么让他们欲罢不能吗?!
稚宁在冷风里吹了很久,后果就是这天晚上她起了高烧。
高烧来势凶猛,稚宁看一会电影觉得冷,就缩进了被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