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云倾一副冷冷的模样,表情冷如冰霜,拒人千里之外。
“你还没回答我,你为何来这里?”
唐云意愣住了,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为何云倾对他的敌意如此大。他对云倾做过什么导致如此招他厌恶?在唐老爹的三个孩子,唐老爹最宠的不是老幺,而是他这个夹心饼干。
“你我皆是大周子民,我难道踩不得大周的疆土?”,
唐云倾冷哼一声,“被天枢炸了,倒是伶牙利嘴了”
“许久不见,你越尖酸刻薄。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为读书人”
“你……”,唐云倾被气得脸上渗出细汗。唐云倾背对着光,依稀可见他脸上薄薄的绒毛倒竖。“无可理喻”
“有错?”,唐云意睁着无辜的双眼,“我身为你的哥哥,你竟无视于我,对我出言不逊,你受我的批评,无可厚非”
“呵呵”,唐云倾气得胸腔起伏。血液冲到脑门导致血管爆粗,拳头捏得白,“你是秀才?”
唐云意摇头。但是他是童生,接受过这个时代的“九年义务”。
唐云倾眉眼如罩寒霜,嘴里吐出的冰冷的话透着一丝丝寒气,“秀才都不是,不好意思,我不能叫你哥哥”
轮到唐云意词顿。这个傲娇的小孩,怎么那么桀骜不驯,长了一副欠扁的模样。
“那你总该叫姐姐吧?”,唐云薇忽然同付离从大树后露出身影。付离的手上提着两尾泛银光的鲈鱼。
唐云薇走到唐云倾对面,横眉倒竖,开口教训唐云倾,“你多日未回家,叫声姐姐不过分?你的夫子、同窗都在那边”
唐云倾的脸色突然骤变,在一红一白之间转换,思忖了片刻,他不情不愿开口,“姐姐”
丢下“姐姐”俩字,他头也不回的回到队伍当中。
唐云薇抡起拳头,对着唐云倾的背影挥舞,“臭小子,回回摆出一副便秘的表情给谁看?”
日暮西沉。浮光跃金,静影沉璧。
青鹿书院的卢洲白夫子见众学子怏怏无神,有的像霜打的芭蕉叶,有气无力。有的拿起石头,用力掷出去,石头在水上晕出几个水圈之后,沉入水中,觉得索然无味后,躲在湖边呆。
卢洲白遂着书童回马车上取出一个长方形的锦盒,锦盒漆黑亮,暗纹隐隐,宛似有流光闪过。
“各位学子,张太白的真迹在此。风景如画,若哪位学子能做出令人满意的诗句,张太白的《太白湖》真迹便送予他”,言罢,张太白的真迹在书案上铺展开来,众学子纷纷迎了上去,各抒己见。
“恢宏大气”
“线条沉稳凝练,疏密有致”
“不愧是张太白的手笔”
才德兼备的学子们纷纷出赞叹的惊呼声。
张风仙,字太白,乃大周赫赫有名的大儒。此人以一手书法名扬天下。只可惜,五年前,大儒乘仙鹤西去,留下的作品屈指可数,有价无市。《太白湖》是张大儒到此一游,兴致盎然之时,随手写下最荡气回肠的作品之一,传出去之后,一时之间,洛阳纸贵。
“卢先生,你真的愿意把《太白湖》拿出来做头筹?”
“自然”,卢洲白捋着下唇的长须,迫不及待的要看众位学子一展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