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离那张成熟稳定的脸上如冰块破裂,罕见出现了委屈的表情,俊美的如玉雕的脸与草木枯萎的度颓败了下去。“怪不得昨夜,我的屁股要起火了,不对……”,付离伸出手在屁股上摸了一把,似乎没有摸到粘稠的脓血,“屁股光滑,没有受伤吧?”
接收付离投来的询问,唐云意哼了一声,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阴阳怪气,“你的屁股确实什么伤都没有,但是尾椎骨处的印记越来越红了”,像充血了一样,但依旧看不出上面的图案,“所以……你是在向我炫耀自己又白又光滑又翘的屁股?”
“没有,昨夜,我的屁股是真的要烧起来”,付离眉头紧蹙,像在思索着如何组织语言,让唐云意相信他。
“哼”,唐云意起身,冷言冷语,“说得好像谁没有翘屁一样”,唐云意翘起屁股朝付离,掀起裙摆,忽然“噗”的一声,一个响屁朝付离的脸轰炸,臭屁味铺天盖地卷入付离的鼻腔,他呛得直咳,抓起床上的枕头朝唐云意扔过去。
“臭小子,山上的笋都被你挖完了,笋到家了”
午后,付离已经起身。一群人坐在银杏树下,围炉煮茶。小炉上置放了一张铁丝网,上面挂着红豆糍粑,阿菀眼巴巴的望着。
唐云意“好心”提醒,“阿菀,把你的哈喇子擦了”
阿菀尴尬的笑起来,“我听说烤得焦黄的糍粑放进滚烫的糖水红豆里,特别好吃”
“鼻子真灵。你怎么知道我姐在煮糖水红豆?”
阿菀露出了猫一样的笑容。
一侧的封令月,神色很凝重,面罩寒霜,冰冷而漠然。
“你们还笑得出来?证人被抢走了。辛辛苦苦挣来的功劳被朱翊卫抢走,死的死,伤的伤……”,封令月露出了捶胸顿足的苦色。
气氛突然降到冰点。付离带着病态的脸依旧苍白没有任何血色,他的脸上浮起浓浓的愧色,“是我的错,能力不足让朱翊卫把证人抢走了”
“不怪你”,唐云意伸出手去安慰付离,“朱翊卫为了抢走证人,出动了两个天字朱翊卫,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封令月眉头上的阴霾始终散不开,“我担心的是,被朱翊卫抢走证人之后,金灵卫何去何从?”
唐云意像个和事佬,伸出手又去拍了拍封令月的肩膀宽慰,“我们今晚再去芝兰院探探,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线索”
封令月仿佛呕气,“你该不会为了护她,隐藏线索?”
“你胡说什么?”,唐云意把阿菀推了出去,“为了查明真相,我把阿菀找来了”
封令月哼了一声,“你确定是你找来的帮手?而不是……”
阿菀不服,嘟着小嘴插腰,“你若不服,我把我的当家本领使出来”
封令月也见识过了,摸了摸鼻头道,“算了吧”,阿菀的本事,她见过了。她可不想突然被人控制,做出疯狂的举动。
“哼”
吃过糍粑红豆后,唐云意和封令月着手准备夜探芝兰院了。
“如果水怪真的是堂溪饲养,那晚生命案之后,她肯定把水怪移走了”
“不”,封令月目光凛然,“水怪逃了。我听到了,堂溪派出了大队的人马,寻找水怪。命案生那晚之后,6续有人失踪”
唐云意换上了劲装,窄袖黑衣,皮革带束腰,马尾藏在包头的黑布之下,眼里芒光闪烁不停,“事不宜迟,我们赶紧。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