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彦君一脸怨念地将柳笙送到狱司门口,眼神似乎在控诉着什么。
柳笙也看不懂她的控诉,选择视而不见。
苏彦君和守在狱司门口的一个魁梧大汉说了几句,就过来跟柳笙小声说道:“好了,我帮你说好了,你就听张大哥说的吧,回头给张大哥送瓶酒。记住,他喜欢白鹤楼的鹤楼春。”
柳笙谢过苏彦君。
“你!不够义气,也不说你居然认识文大小姐!她……可是我小时候的敌人和目标!只是……唉,没想到,她竟变成了……还被关在这里……”
苏彦君揪住柳笙衣袖生气道,然后越说越黯然,失落地松开柳笙转身走了。
柳笙看着她的背影,不明所以。
此时,张大哥看了眼柳笙,招手说道:“跟我来吧!”
柳笙应了一声,跟着张大哥走入狱司大门。
一进门就是一段深入地底的长阶梯,幽暗逼仄深邃,只有零星的照明法阵提供着微弱的光明,实在看不清尽头。
张大哥领着柳笙沿着陡峭的楼梯一路向深处走去,走了一会儿才看到一扇沉重厚实的金属门。
张大哥拿出自己的令牌,在金属门的一个凹槽处刷了一下,金属门出沉重腐朽的声音缓缓打开。
空气中弥漫着地底下的泥土腥味和潮湿霉味,混杂着铁锈和未知的腐朽气息,夹着浓重的血腥味,让人感到窒息。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狱司,她能感觉到一股和库房的镇压禁制颇为类似的气息,一走进来就压得喘不过气来。
四周墙壁由粗糙的石块堆砌,缝隙间不时滴落的水珠,出清脆的滴答声,打破了死寂的沉默。
狱司内光线昏暗,仅有照明法阵零落几个,还是张大哥取出一盏灵珠灯才看得清路,灯光在湿滑粘稠、黑黑红红的地上投射出长长的阴影。
走廊狭窄曲折,两侧是一扇扇厚重的铁门,门后传来的或是沉重的呼吸声,或是低沉的呻吟,或是绝望的哭泣,一想到这里不知道还关押着多少诡物,就让人不由自主地紧缩心神。
柳笙忍着令人作呕味道,阴冷的气息让她忍不住抱住双臂,缩了缩脖子。
张大哥领着柳笙在阴暗的走廊继续前行,拐了两个弯终于来到一扇绘满铭文的铁门前,停下了脚步。
张大哥拿出令牌刷了一下门旁的法阵,铁门竟然变得有些透明,能看到里头正在床上埋在膝盖上抱腿坐着的瘦弱身影,对门口的动静完全不予理会。
他对柳笙说道:“我就不开门了,诡物很危险,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她的能力,但已经杀了一人,可别伤了你。食盒你可以门下的法阵传进去。”
“这个你拿着,铜铃响的时候就必须要出去了,我会过来领你出去。”
张大哥还拿出一个铜铃给柳笙,不知怎地,业务甚是熟悉,似乎做过不止一回这样放人进入狱司之中。
“铜铃响的时候不走会怎么样?”柳笙好奇问道。
“会死。”张大哥面无表情回答。
柳笙赶紧接下铜铃。
张大哥随即转身走开,还怪尊重隐私的。
柳笙本想放出小触手看看张大哥是否真的走远,但小触手阻止了她,说这里的禁制太强大了,它一出来估计就轮到柳笙被抓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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