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耶律齐痛苦的声音,也伴随着骨头碎裂的声音一道响起。
温玥瞧着耶律齐痛苦不堪的面容,她声凉如水,淡漠至极:“我给过你机会为你所犯下的累累罪行忏悔,可你不中用,没抓住这机会。”
“既如此,罪孽由你犯下,那就由你来终结。”
耶律齐的手下们,以重紫为首,皆是红了眼,对温玥怒目而视。
主子沦为人质,被温玥擒住用以威胁他们,他们纵是怀揣武器,也不敢乱来。
主子金贵,更是北国未来的国主。
轻举妄动带来的风险太大,他们任何人都无法承担。
重紫眼睁睁的看着耶律齐饱受皮肉之痛的折磨,却是无法为耶律齐分担半分。
耶律齐痛到头冒冷汗,脖子还被温玥掐着,另一只手却是已被温玥活生生拧断。
那是一个成年男人的手,骨头坚硬无比。
可温玥只是将手放上去,脸色都没变,就将他手骨头捏碎。
一介女子,却是有着如此强大骇人的力量,实在是他看走了眼。
温玥欣赏着耶律齐的狰狞大汗,启唇问:“现在回答我,你可有悔过之意?”
“我不后悔!”耶律齐虽被拧断一只手,可他依旧执迷不悟,他眼神直直的看着温玥,一字一句,喘着粗气道:“你我只是立场不同罢了,我又何错之有?”
“你是大夏王朝子民,自是站在你的立场。我作为北国子民,自然要为我北国子民谋划一个安居乐业的定居环境。大夏王朝,便是最合适的。”
‘咔嚓’,耶律齐那被捏碎骨头的手,迎来二次的折磨。
“唔……”耶律齐不让自己叫出声音来,他隐忍着,脸上青筋凸起明显。
“主子!”重紫再也忍不下去,再也无法冷静下去,他看向温玥,目眦欲裂,“卑鄙的大夏人,我杀了你。”
“重紫,不要……”
耶律齐欲要制止重紫,可终究是晚了。
重紫手中的箭已经离弦,直直朝着温玥的眉心射去。
距离太近,根本无法避退。
‘噗次’,箭中目标。
可惜,却不是射中温玥,而是射中耶律齐的肩膀。
“主子……”重紫满眼的不可置信,他身子一歪,自马背上重重摔在地上。
他想要爬上前,可又怕温玥乱来,只能是屈辱后悔自责的趴在原地。
重紫傻眼了,他不明白为何不是射中温玥,而是射中了主子。
明明那箭,温玥根本就避不开的。
耶律齐忍受着来自肉体的折磨,他想要回头看看身后的动静。
可脖子被掐着,他根本就无法动弹,只能忍着痛楚直面温玥。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落在你手里,是我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耶律齐表明态度之后,他直视温玥:“姑娘,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又何必如此折辱我呢?”
“折辱?”温玥愣愣看着耶律齐,“你未免太夸大用词。”
“我只是让你保持清醒,可不是折辱你。这点小伤小痛你便受不了,便觉得是对你的百般受辱。那你可曾想过我大夏子民呢?他们一生所求不多:家人健在,银钱宽裕,家庭和睦。可你们,却毁了他们的念想。”
“你们攻城掠池,你们奸淫掳掠,烧杀无数,让充满生机的城池血流成河,尸首遍布,老幼病残孕,你们屠杀殆尽,一个活口也不留。他们所遭受的冤屈和凌辱,又该找谁去倾述呢?你身份尊贵,他们就贫贱吗?”
耶律齐被问得哑口无言。
与此同时,他脑海里浮现出他们攻破北城时,他的下属们对北城的所作所为。
一切诚如温玥所言那般,他们看北城百姓如蝼蚁,视他们命贱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