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耶律齐稍低头看向温玥,“还请温大将军放心,此事,我定会给温大将军一个交代。坚决不容忍离间我北属与大夏之叛者出现,倘若有,那便杀了以儆效尤。”
耶律齐这话落下,他朝目瞪口呆的金厉政看去,“来人,将金氏父子带下去。于明日午时,于南市菜市口执行死刑。”
金厉政原本以为,临死之际可以拉耶律齐共赴黄泉路。
谁曾想,耶律齐竟是早就与温玥暗中勾结在一起,算计他父子二人。
如今报应降临,金厉政再没了那稳胜不输之态,他爬着上前,抓着耶律齐的衣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王,我错了,请您看在我誓死效忠北属效忠您的份上,饶了我。”
耶律齐却是不为所动,甚至是,给本就已经濒临绝望的金氏父子添一剂猛料,“传令下去,金南王图谋不轨,意图离间北属与大夏,赐下五马分尸之死罪。金王府主仆,不留活口!”
“王!”
“王!”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来自金氏父子。
金厉旭朝着耶律齐跪下,他是泪流满面道:“错皆因我与父王而起,与府中他人无关。对于我父子二人,王要杀要剐,我父子二人绝无任何怨言,甘愿赴死。还请王高抬贵手,给府中其他人一条活路!”
一语毕,金厉旭头重重磕在地上,发出沉闷响声。
金厉政也是表态:“王,您要处死我,我认了。错是我一人所犯,与府中其他人没有任何关系。还请王饶了他们,贬他们为庶人也好,将他们驱逐也罢,只求王留他们一条贱命!”
“旭儿不愿与我狼狈为奸,他一直规劝于我,是我鬼迷心窍不听劝阻一意孤行。此事与他无关……”金厉政朝温玥看去,“温大将军,你可以作证的,旭儿曾让我放你离去。”
耶律齐却是不听金氏父子二人狡辩,也不愿二人牵扯温玥,只听他道:“大错已酿成,又岂是你父子二人三言两语就能掩盖过去的?”
“你父子二人但凡犯下此等大错前,想一想这无法承担的后果,又怎会此等事?倘若每一个人都像你父子二人犯下弥天大错,嘴上一句知错便想让我免去你们死罪,那岂不是乱套了!”
这是,决心已定,不可更改。
金氏父子颓然跌坐在地。
张口还要说点什么,士兵已经上前,往其嘴里塞了布条,将父子二人带下去。
然而,金王府的灭顶之灾,这才开始。
不多时,金王府上下一片哀嚎之声。
耶律齐在这鬼哭狼嚎之声里望向温玥,“温大将军,实在是让您看了笑话。”
温玥负手而立,她冷声道:“让你这北属的其他王都来看看金王府的下场。让他们知道,凡有二心且想以下犯上作乱者,金王府便是他们的下场。”
耶律齐点头应下:“是,温大将军。”
……
翌日。
南街菜市口人满为患,水泄不通。
金氏父子的罪行一夜之间,闹得沸沸扬扬,整个北属上下皆知。
下至民,上至王侯将相,皆是齐聚南街菜市口,共同见证金氏父子五马分尸之酷刑。
金氏父子当街执行死刑,完全是耶律齐的一出好戏,杀鸡儆猴。
让那些个不安分的王侯将相们认清现实,安分守己。
酒楼一隅。
温玥倒了酒,端杯抿了一口,她对面坐着耶律齐。
耶律齐目光虽是望向那摩肩接踵人挤人的街市,可余光却是不经意间落在温玥身上。
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他对于温玥可谓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甚至是,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之中,对于温玥更是生出了爱慕之意。
纵然知道这爱慕之意永无见光之日,可喜爱之意宛如春后野草肆意生长,不由自制。
“待北属安定,将军又将去往何处?”虽知这不该自己过问,可耶律齐却是不由心。
“哪里不太平,哪里不安定,就去哪里。”温玥声音淡漠听不出起伏,可其意却是让耶律齐为了不安分之地生了一份同情之心。
他北国落得此下场,从北国成为北属,想来其他国也不会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