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抽?”
温玥一个冷眼扫过去,手中鞭子啪的一声甩在江子瑞旁边的地板上,出清脆声响。
江子瑞被吓得一个激灵,膝盖一弯,很没骨气的跪了下去,“不敢不敢,侠士饶命。”
温玥将鞭子一收,也不叫江子瑞起来,反手丢给他一个东西,“接好。”
江子瑞听到声音,忙双手并拢去接温玥扔过来的东西。
等江子瑞接住东西一看,他手里躺着一个硬邦邦黑漆漆的馍馍。
温玥也不看人,只是说道:“吃了。”
江子瑞看了手里的馍馍,对于吃惯山珍海味的他来说,这馍馍就像烫手山芋。
“怎么?”温玥筷子啪的一声拍在桌上,她微微转头,看着面露难色的江子瑞,“嫌弃?”
江子瑞赶紧摇头,拿着馍馍就往嘴里送。
只是这馍馍又干又硬,他是牙齿费力咬了半天,才咬下一点馍馍碎屑。
等温玥填饱肚子放下碗筷,江子瑞也愣是没将馍馍吃到嘴里,反倒是那馍馍上,尽是深浅不一的牙齿印,地板上亦是掉落少量的黑色碎屑。
馍馍难消原因有二,其一是江子瑞吃惯了珍馐美味,对馍馍难以下口;其一是馍馍又硬又格雅,他牙齿被咯得疼,再则那味道实在是令他作呕,他实在无福消受。
“备马,出府。”温玥起身,将话丢给江子瑞后,她一路甩鞭往外走。
江子瑞捧着那馍馍转身跟上去,生怕跟慢半步,那随意挥甩的鞭子就落在他身上。
知州府衙外,大批官兵和大夫正等候于此。
温玥和江子瑞一前一后从府衙出来,径直往牵着马的官兵走去。
那是匹白马,也是一匹好马,只不过马身上的马饰花里胡哨的,一看便是江子瑞杰作。
温玥离马还有几步之遥时,一个长着胡子书生装扮的男子走了过来,越过她径直来到江子瑞跟前。
胡子书生手持扇子,他一见江子瑞,便问:“大人,突然集齐大量官兵,可是出了何事?”
江子瑞没有隐瞒胡子书生,一五一十的说:“师爷,我准备帮助受灾百姓修缮、修建倒塌房屋,为他们治疗瘟疫,让他们可以过个好年。”
这些好话,当然是说给温玥听的了。
胡子书生乃江子瑞的师爷,姓梁,平日里没少为江子瑞出谋划策,残害百姓,鱼肉百姓,强占强娶良家妇女,虽是文质彬彬、斯斯文文的,但却是无恶不作,坏透了。
梁师爷听了江子瑞的话,他是扇子往手里一拍,当即道:“大人糊涂,那些不过是些贱民,让他们出城另谋生路或是冻死荒野,何必大费周章为他们劳民伤财?”
“那些感染瘟疫的难民们,一把火烧了,也就药到病除,一了百了。等来年春天,万物复苏,那城南郊区的土地也能卖个好价钱。”
温玥抓住马缰绳,她是回头朝那梁师爷看去。
那梁师爷还不知道天已经变了,仍在继续给江子瑞洗脑:“昨日夜间,来了一支流放队伍,据说那流放队伍里既有景王府的人,也有将军府的人。我觉得大人可将进城费用从五两银子一人,提高至十两银子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