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野。
工藤新一知道这个姓氏,在上新闻之后,曾经有媒体和其他人找过日向合理,于是广田雅美带他搬过家,还故意把门上挂的姓氏换成了无关姓氏,是[宫野]。
无论是搬家前、还是搬家后,工藤新一都没真的去过日向合理家,只是跟着工藤优作破桉的时候,从现场的一些警方那里知道了这件事。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真的是广田小姐啊……”
那么问题来了,谁会想要铲除广田雅美呢?
或者说,广田雅美去世,谁会获得好处呢?
……都有可能。
这是一场朗姆和琴酒各执棋子的棋局,琴酒可以‘杀害你姐姐的人是朗姆,他想要挑拨离间我们’,朗姆可以‘杀害你姐姐的真正凶手是琴酒,他想要让你更加自内心地对付我’。
相应的,琴酒一方是‘我怎么可能杀害你姐姐?只有想要挑拨离间的人才会想要干掉她’,朗姆一方则是‘那么简单直白直指我是凶手的行动,我怎么可能会做?又不是蠢货’。
工藤新一没有过多的担心广田雅美。
——警方绝对会保护她的。
他皱眉想了十几秒,把大部分的注意力转移到局势上,无论朗姆还是琴酒,大概都想通过日向合理进行一次博弈。
“新一,”工藤优作的语气还是偏温和的,像是在和朋友进行商量,“我打算最近一段时间,先把你送去洛杉矶。”
“和小兰一起。”
这就是他把大部分情报都告诉工藤新一的原因。
工藤优作固然可以先哄骗工藤新一脱离危险,每隔一段时间定期安抚,让他就算怀疑也找不到确切的、可以支撑他直接飞回东京的证据,等一切结束,东京安全下来,再告知他一切真相。
当然,也可以不告知。
但是,工藤新一不只是一个孩子,更是一名侦探预备役。
过多的保护他,只会让他自己吃更惨烈的苦头。
工藤优作道:“如果你愿意的话,新一。”
如果工藤新一愿意去洛杉矶的话,他会立刻把飞机准备好,直接打包孩子空运达洛杉矶。
这一点,工藤优作在思考的时候,只思考了三秒。
他大概思考过多了。
工藤新一根本没犹豫三秒,几乎是立刻便道:“我不去!”
意料之中。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工藤优作低笑了一声,“那么从现在开始,就要准备一场恶战了。”
“为了那些已经牺牲的人,为了那些正在牺牲的,为了那些未来将要牺牲的人。”
琴酒把前任领的遗体扣留起来,不让任何人进行查看,也不允许任何人推荐法医进行尸检,其他人能看到的,只有一张轻飘飘写着因病去世的死亡证明。
这几乎明摆着把‘对,我干掉领上位啦’甩在所有人的脸上。
其他人当然不服气。
不服气的人群中,有一个警方很在意的存在:朗姆。
据说,他在组织是数一数二的位置,是前任领的心腹,知道组织里相当多的机密文件,是一个‘一旦招供,就可以轻松一击溃散组织’的重要人物。
朗姆相当不服气琴酒,认为他是个趁机上位的大尾巴狼,并从前任领去世前的安排找出蛛丝马迹的证据,提出‘日向合理是继承人’的合理猜测,和琴酒一派正在进行激烈的组织内斗。
内斗场所就是东京。
所以东京最近相当不安全。
在东京的带领下,其他各地纷纷学习榜样,也开始光明正大地搞小东西,让琴酒尤为恼火。
听着听着,工藤新一大致理解琴酒为什么会绑定日向合理了。
他疑惑一点:那,警方不也学习学习榜样,搞一些小动作,趁机把琴酒和朗姆一起一网打尽吗?
那样的话,东京就只剩下日向合理,他可以理直气壮地管理组织,并和警方配合着一口吞下组织。
起码能吞下东京的组织。
其他的地方,也可以试着配合其他方案进行击溃。
在工藤新一升起这个疑问没多久,工藤优作便转折了一下,“琴酒自信日向先生绝对不会背叛他。”
“日向先生的旁系亲属还在组织里,他的姐姐,现在是行动组的成员,他的妹妹,现在还在科研所工作。”
不过。
工藤优作顿了顿,“大概还有一位朗姆派的女士。”
是一位‘白’,‘女性’,‘像棉花糖’的组织成员,代号应该是库拉索。
和日向合理的关系,应该……较为亲密。